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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o;正好找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rdo;

蔣天瑜很少經歷一天兩回被喊辦公室，睡意頓消，拍拍兩頰小媳婦似的跟進去。

陶燕坤自個檢查了百葉窗，坐下後劈頭蓋臉甩她一句宣判式的話：&ldo;天瑜，向也就是李春光吧。&rdo;

&ldo;啊？&rdo;

陶燕坤的雷厲風行第一次針對她，蔣天瑜失色，幸而她看不見，於是鎮定道：&ldo;坤姐，你說什麼呢？&rdo;

&ldo;別裝了，你也在找李春光吧，我雖然看不見，但不代表我傻。&rdo;陶燕坤倚到靠背上，兩腿從容交疊，&ldo;回頭一想，我終於明白我問到李春光時候你奇怪的反應了。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瞞著我？&rdo;

蔣天瑜沒想多久便知道出現破綻的地方，也怪她一時自作聰明，陶燕坤知道她在照片上撒謊只是時間問題，就連她見過馮耀月，都能猜知向也是她兒子，更何況照片和向也本就是同一個人。

想通此結，蔣天瑜釋然地輕嘆一聲，&ldo;坤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騙你。我跟他也不是什麼關係，以前也從來沒有見過，只是代別人告訴他一些事。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原意是不想橫生枝節，等把事情處理好就跟你坦白，沒想到先被你逮到了……實在抱歉……&rdo;

陶燕坤點點頭，沒有立刻回答。蔣天瑜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但被欺騙‐‐確切說只是隱瞞‐‐的感覺並不比被背叛好多少。

她暫時壓下不快，要事為先，問：&ldo;你確定他就是？&rdo;

蔣天瑜忙道：&ldo;家鄉、年齡、長相都對得上，如果還不是，那只有整容了。&rdo;

&ldo;還有聲音，&rdo;陶燕坤補充，&ldo;你找過他了嗎，怎麼說？&rdo;

蔣天瑜不自覺搖頭，&ldo;當然沒承認，不過看得出有點激動，表現反常。&rdo;

陶燕坤嗯一聲，&ldo;我來試試。你先出去吧。&rdo;

蔣天瑜聲音失去往日的靈動，&ldo;坤姐……我是不是搞砸了……&rdo;

&ldo;他那麼抗拒，應該是有什麼原因的。&rdo;陶燕坤接過話頭，&ldo;我跟他以前關係還不錯，他現在願意呆我身邊、聽得進我的話，那就由我來問問吧，說不定他願意跟我說。人大概是不會跑的，等安撫好他，你想告訴他什麼到時再慢慢說。&rdo;

第23章 第六章

向也的課晚上七點開始， 再回靜蓮灣吃飯已然來不及。陶燕坤看上去忙碌依舊的模樣，她讓向也直接過去上課， 下課後再過來接她。

向也毫無疑心領命。

白天他特意觀察，沒有昨晚被跟蹤的感覺， 但不敢掉以輕心，路仍是往人多的地方走。

下課回到創意園已是九點半，園區內依然沒下班的公司， &ldo;綠光&rdo;那邊是熄了燈，向也以為被放鴿子，大步跑過去看， 果然倉庫緊閉， 二樓窗戶眼也黑魆魆的。

白天的事讓他想起馮耀月失蹤那年，他才十歲， 有天她說要出去買條魚，然後就再也沒回來。起初繼父還肯哄他，說阿媽過幾天就回來。後來漸漸聽到鄰居不一樣的聲音，說繼父又被女人拋棄了， 這女人之前不也是甩了老公帶娃來這邊的嗎。繼父只在風言風語裡堅持了不到一百天，那日騙他一起到縣城玩， 在福利院附近說要去尿尿， 可這泡尿大概能撒滿一個池塘還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