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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束縛了她。

‐‐馮耀月賺錢很拼，當代課老師同時還繼續接商畫，而且收入越來越高。但因為養孩子花費也不少，基本都花在了李春光身上，那段時間李春光的生活可稱得上相對優渥。

後來有天母子倆一塊上街，只回來了李春光一個人，問馮耀月去哪了，說是上個公廁，一直沒見回來，以為回家了，所以李春光等久了才自己回來。

報了警，依舊杳無音信。鄰舍開始議論紛紛，說肯定是故意拋下妙悔跟別的男人跑了，她不就是拋棄前夫來的這裡麼。

妙悔信了，氣了，有天用同樣方法把十歲的李春光留在福利院附近跑路。

聽到此處，李星波終於可以把那一記鄙視還給他。

然後輪到曾有良的部分。

‐‐在火車站偶遇錢包和身份證被偷的向也，一直跟蹤，然後成為莫逆之交。

說最後一句時曾有良有點心虛，如果向也聽到，大概要辯解：這&ldo;莫逆&rdo;是單向的吧，我可沒承認過。

陶燕坤正想補充買死人戶口的那部分，妙悔猶猶豫豫插話道：&ldo;其實……那時候我可能見過小光，但他蹲在路邊，太像……那什麼的了，我不確認是他……&rdo;

李星波果然奪過話頭，&ldo;是不是你不會問一句啊！要不是碰到了曾先生，小光說不定真變成要飯的了。&rdo;

妙悔脖子一梗，佛珠捻得更快，一顆一顆仿佛子彈在指fèng間穿梭，&ldo;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還是個警察呢，連老婆孩子離家出走都找不到！&rdo;

&ldo;我……&rdo;

&ldo;你什麼你！我說錯了嗎！&rdo;

&ldo;好了好了，兩位爸爸請稍安勿躁，我們現在首要任務是分析出小光的下一步行動，至於其他的恩恩怨怨，你們可以等他平安回來後，再讓他給你們評評理，或者乾脆一決高下，好麼。&rdo;

陶燕坤雖相較年輕，好歹是這裡的主人，李星波和妙悔給面子地沉默下來。

當然沉默之前定然少不了無聲的眼神廝殺。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陶燕坤，對方只自我介紹向也是幫她開車‐‐也是這裡陶燕坤坦率承認自己有眼疾，如有哪做得不周到的地方，希望他們見諒，兩人對她第一印象都挺不錯‐‐但兩個歲數加起來三位數的男人還是敏銳地察覺出她的特殊身份，他們活了這麼久，可沒見過哪個僱主對手下這般上心。

陶燕坤迅速切換到了李春光的向也時代，這部分連曾有良都不清楚，但買死人戶口那錢從哪來，怕是沒人比他更清楚。

接著是蔣天瑜，說到馮耀月離世的慘況，在座的一片肅靜，連李星波和妙悔這對天生冤家也緘默以對。

再是重逢之後，馮耀月留下的帳本‐‐妙悔抄寫的時候悟出來的‐‐從明輝眼底下逃生，時間線就跨到了向也失蹤後的現在。

吳媽幾乎沒參與，她了解的向也不多，只能借靈嬋的話說：能讓小孩子喜歡的，一定不是壞人。

還是李星波的職業敏感讓他覺察出破綻。

&ldo;這明輝和小光以往有什麼過節嗎，怎麼能那麼快鎖定小光和小月留下的帳本有關？&rdo;

在場有兩個人不自在動了動。

起先陶燕坤隱瞞是護短，而曾有良是當事人之一，兩人默契地共同漏下向也當梁上君子那段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