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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也是虞麗娜安排來我這的吧。&rdo;

吳媽不明她怎麼突然問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奇道：&ldo;是啊，怎麼啦？&rdo;

&ldo;虞麗娜是嘉匯的人事，安排誰來基本她說了算。&rdo;

&ldo;……是啊。&rdo;

&ldo;如果她想也調人起碼得康力首肯。&rdo;

吳媽回憶這些人的職務，&ldo;基本上吧。&rdo;

陶燕坤也不奢望吳媽能替她分析，只是一條條羅列出來讓她看看有沒邏輯矛盾。

&ldo;也就是說，向也被調過來，其實是虞麗娜和康力的功勞。&rdo;

乍一聽沒問題，吳媽險些應是，但轉念一想，驚訝：&ldo;坤姐，可是最後人不是你自己挑的麼，你還讓我把一個看上去很面善的踢掉，記得不？&rdo;

吳媽的話給陶燕坤打上了死結，這條可能的解釋最後一環是她自己，充滿大概率的未知性。如果她選的人不是向也，那結果會如何。

陶燕坤腦袋如鳥巢一般各種想法樹枝一樣支棱出來，又和著稀泥，亂七八糟的。

上班高峰一走一停的車速也叫她反胃，陶燕坤煩躁地支著腦袋，小巧的鑽石晨光里閃閃發亮，她的眼前依舊一片漆黑。

吳媽小心翼翼探尋，&ldo;坤姐，你在苦惱什麼問題麼？&rdo;

&ldo;沒事。&rdo;

吳媽便不敢多問。

陶燕坤眉間打著解不開的結，吳媽從後視鏡看到一角，起先沒有多話，但這車流實在折騰得人沒脾氣。

吳媽嘆：&ldo;這大早上可真夠堵的。&rdo;

陶燕坤也說：&ldo;天天這樣。&rdo;

話匣一打開，吳媽便不憂了。

&ldo;我看這一路白色、銀色、黑色的車挺多，就坤姐你這樣的紅色挺少見，即使有，也沒這個紅好看。&rdo;吳媽笑著說，&ldo;那什麼，低調奢華有內涵，嘿嘿。&rdo;

陶燕坤對自己的審美還是挺有信心，勾唇，&ldo;那當然，這款車主打就是紅色，不然當初我也不會選它。&rdo;

她還是能回憶起車身顏色，只不過無法具象化了。

陶燕坤歪了一下腦袋，忽然說：&ldo;吳媽，你剛才說了什麼？&rdo;

吳媽嚇壞了，&ldo;坤姐，你不會是瞬間失憶了吧？&rdo;

自從陶燕坤眼盲之後，她特別擔心再出岔子。

陶燕坤稍顯不耐，&ldo;我問你話呢，剛你說了什麼。&rdo;

這副氣洶洶的語氣，倒叫吳媽安心下來。

&ldo;我說我們車這個顏色低調奢華有內涵啊。&rdo;

&ldo;上一句。&rdo;

&ldo;呃……&rdo;吳媽艱難倒退回憶，&ldo;那什麼……路上的車都是白色銀色黑色，就我們的紅色扎眼？&rdo;

&ldo;就是這個。&rdo;陶燕坤輕輕敲一下車窗，&ldo;那就說得通了。&rdo;

&ldo;什麼說得通？&rdo;

如果給她一袋白色、銀色、黑色和紅色的棋子讓她摸黑抓，她有可能抓到任何一個顏色。但如果全部偷換成紅色，無論她如何挑選，都會只抓到紅色。

也就是說，當初安排過來的那幾個備選保安，包括向也在內，都是康力的紅色棋子。無論她選擇哪一個，一旦天時地利人和，那幅趕集圖還是會被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