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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里带了三分赌气的成分，秦漠自然也听出来了，扯开嘴角笑笑：“饿不死你们就好了。担心什么？”

赵昀珂不知道从哪里听出来语气中的凄凉，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感悟般点点头，调侃道：“你该不会是被念一姐给抛弃了，情场失意然后自暴自弃？”

谁知道秦漠认真的点点头：“对。”

“喂。”赵昀珂愣了一秒，随即捂着肚子开始大笑，眼泪花都被挤出来了：“我去不是吧？念一姐和你提离婚了？你们这才结婚多会儿啊，还没一年吧？”

秦漠淡淡瞥了她一眼，诡异的笑了：“事情还没到那步，但是赵昀珂，要真离婚了，你这张乌鸦嘴，起码要负一半的责任。”

“……”赵昀珂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敢说话了。

倒是刚好听到了这段对话的方奕从茶水室探出个脑袋，好奇的看向秦漠：“我怎么觉得你这要离婚了还那么高兴？你小子不会出轨了吧？”

秦漠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方奕，没有说话。方奕倒是立马倒戈，把脖子缩了回去：“我开玩笑的，你别拿我奖金说事！”

“……我说不清楚。”秦漠低声，留下这句话，转身进了他的办公室。

赵昀珂立马就凌乱了。

等等，说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秦漠这个混蛋？难道还真做了些对不起沈念一的事情？

正义感堪比居委会大妈的赵昀珂心底默默的用鞋底在秦漠那张小白脸上狂抽面上却依旧风轻云淡没有说什么。

正义感这种事情，和得罪秦漠比起来，还真不好衡量。万一玩脱了，她估计就在工作室永黑的名单上了。赵昀珂想了想，把还在茶水间偷闲的方奕抓了过来，在对方茫然的表情下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附语，直到方奕的表情渐渐变为惊恐。

“真的？”方奕皱眉，“你要没听错，那秦漠也太混蛋了。”

“就是就是！”有人和她同仇敌忾，赵昀珂立马兴奋了，拉住方奕的手晃了晃，小声道：“我站念一姐那边！虽然有的时候念一姐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以前对我真的特别好，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帮她！”

“……我站钱那边……别别别别掐我开玩笑的，我肯定跟着你走。”

“赵姐？奕哥？”甜腻的女声突兀的在茶水间响起，疑惑道，“你们……干嘛呢？”

赵昀珂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了卞晴那张笑意盈盈的脸，顿时脸都拉了下来，电光火石之间迅速一把挽住了方奕的胳膊，扬了扬下巴：“没干什么。增进感情，我们先走了。”说完，就拖着方奕跌跌撞撞出了茶水间。

“她没听到吧？”方奕蹙眉，看了一眼还停留在自己胳膊里的手，低声道：“之前听小许说，她好像找过沈念一麻烦。”

赵昀珂点头，她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念一姐从来不是肯吃亏的人，肯定还回去了。你放心好了。”

茶水间里，昏暗的视线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浓厚的阴影交织深沉的油墨，她手中银白色的手机突兀的发出刺耳的响声。

卞晴看了一眼手机内容，在苍白的屏幕灯照耀之下，显得格外恐怖。

……

沈念一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下了班被办公室里的人拖着去街边小摊吃烧烤，还叫嚷着让她喝了些酒。

她以前是没有喝过酒的。明明总是隔一岁就是迈入成年的关口，却总是一点也不敢去触碰那道边缘线。

“哎呀沈老师，就喝一点！”杜飞捷使坏，说，“知道吗？我们班好几个崽子居然跑来和我说要转到你们班去！哎哎，痛心疾首啊！必须得罚一杯！”

沈念一在心底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还是依言乖乖的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