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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檸的脾氣,從小到大都是她打抱不平去幫別人,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覺得某人在身邊就是一種安全感,不是陸卓溫暖,也不是她膽小,只是蔣超太混蛋,十七歲的那年,余檸第一次心生歹念,她希望有些人可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
跟陸卓當同桌的第一個上午,兩人只對過一次話,陸卓問:「下節什麼課?」
余檸回:「不知道,我沒有課程表。」
前座女生轉頭,小聲說了句:「英語,班主任的課。」
陸卓淡淡道:「謝謝。」
雖然余檸和陸卓沒有任何熟人的樣子,可兩人的八卦還是被傳得全校皆知,高二三班門口突然出現了很多生面孔,同年級其他班的,高一甚至是高三的,全都聞訊趕來參觀,陸卓大家都知道,他們只想看看這個余檸到底是何方神聖。
余檸不用聽外面人說什麼,光是班級里大家的有色眼光和低聲議論,已經足夠一個人敏感到極致,她第n次反問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兒?難道異類不是蔣超嗎?怎麼所有人都覺得她比蔣超更該死?
一上午在風平浪靜下度過,中午放學,余檸起身,先讓陸卓走,而後自己一個人收拾書包,把最重要的東西都裝起來,在學校幾乎走光的時候,突兀的背著書包離校。
下午上學,余檸來得最早,在練習紙上抄寫英語單詞,班級里人越來越多,陸卓卡著上課前三分鐘才到,比老師來得還晚,眾目睽睽下走到教室最後一排,余檸起身給他讓座。
上課鈴響,老師上課,中途在黑板上寫東西,余檸餘光瞥見陸卓拿出一個眼鏡盒,戴上眼鏡。
上午的時候他一直沒戴,難道是中午剛配的?他在九班的時候坐得很靠前,現在坐最後一排,應該看不清楚吧,那他上午怎麼沒問過她黑板上寫什麼?
余檸對陸卓沒有任何興趣,只是針對他的行為才有了一系列的猜測,陸卓要是坐最後一排看不見,為什麼還要選這兒?
余檸不想別人因為覺得對不住她,才陪她轉班又在最後一排耗著,講台上男物理老師唾沫橫飛,下面同學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聲音快趕上老師大,老師脾氣好,三番兩次的停下勸說:「別聊了,有什麼話下課再說,別影響其他同學聽課。」
下面安靜幾秒鐘,老師一開口,底下立馬亂糟糟。
余檸思前想後,還是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字,默默地推到陸卓面前。
陸卓低頭看,上面寫道:【你看不見就跟老師說去前面坐吧,眼鏡戴上不好摘,剛戴還會不適應。】
陸卓動筆,很快把本子還給余檸,余檸一看,上面言簡意賅的三個字:【沒事兒。】
余檸剎那間走神,重點在陸卓的字很好看上,遲疑要不要再勸兩句,比如不用有任何不好意思,本來就不關他的事,但一來二往,怕打擾到陸卓學習,更怕人家覺得她無事閒勾搭。
校草就是有這點不好,任何一個女生跟他走得近點兒,都有討好和獻殷勤之嫌。
余檸點到即止,明哲保身,她沒注意陸卓在幹什麼,只是不多時,旁邊遞過來一張白紙,余檸直接看到上面漂亮的字跡:【不用多想,我在九班也待夠了,有些人看見就影響心情,跟你沒關係。】
第16章 父親竟然受傷了
余檸本以為陸卓回復少是不想跟她溝通,突然他又寫了這麼多字,她心底的真性情一時噴涌,奮筆疾書:【老師讓你坐前排你就坐,這兒的紀律還不如九班好,你坐後面看不清也聽不清,沒必要,別耽誤學習。】
紙傳給陸卓,陸卓回道:【我就是坐講台上,他們該說一樣說,現在講的我早就聽過了。】
余檸寫道:【你是自學還是在哪兒補課?】
陸卓:【自己看書也補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