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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衣服沒換, 但能著手的地方都被傅玦整理過了。
如果沒料錯,脫鞋襪拆髮帶這些是傅玦允許自己動手做的,再深入就顯得太唐突了。
舉止投足那么正經的孩子。
真是難為他了。
黎伽吸了口氣, 執起垂在胸前的黑髮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會,又抬頭環視一圈四周。
她隱約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皺眉想了一下,想起來了。
室內安安靜靜的,平時總在她身邊飛來飛去的水球不見蹤影。
去哪了?
黎伽頓了頓,從床上下來,忍著仍然持續疼痛的太陽穴打開房門走出去。
未料到迎面而來一顆透明的水球,似乎一直在門外貼著,黎伽這一開門,差點和她的臉貼個正著。
「……」
黎伽宿醉未退,動作遲鈍許多,乾脆站定,面無表情地看著羅里克斯。
「你去哪了?」
自從她來了這個世界之後,羅里克斯總是圍著她,平時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它。
不理會它也照樣嘰嘰喳喳個不聽,煩得要命。
除了它回去更新系統那幾天,黎伽還是第一次醒來時不見它。
「……」
羅里克斯在她周圍轉了一圈,沒有回答黎伽的問題,反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它這副樣子不多見,有事沒事都能聒噪半天,黎伽覺得有異:「怎麼了?」
羅里克斯球體顫了纏,語氣小心翼翼地問:「黎伽……你……你昨天喝醉了你記得嗎?」
黎伽說:「……我喝醉了是知道的。」
畢竟她現在頭痛死了。
她皺眉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不過我完全沒記憶了,怎麼,是我做了什麼嗎?」
應該沒事吧,她的家長說過她喝多了就睡覺,非常省心的。
「呃……」
羅里克斯扭扭捏捏道,「前面是睡著了的,傅玦把你抱回來的時候醒了,然後你醉醺醺地拽著傅玦不放手,還失禮地不斷扯開他的衣服,非要和他一起睡,怎麼說都不行……哎呀真是的,你們年紀還那么小呢……」
真是羞死球了,它碰不到人也阻止不了黎伽,在旁邊急得不行。
正焦頭爛額之際,黎伽手上的異態源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可能是受到她酒醉的影響,也跟著耍酒瘋了。
那玩意突然暴走,變成無數條藤蔓,把黎伽和傅玦二人密密麻麻地包圍住。
然後還一路擴大,把它都擠開了,一路把它擠到外面去,接著一整晚都是那副樣子,它完全靠近不了。
它守在門邊整整一晚上,好不容易等到早上傅玦開門走出來,看他樣子還頗為正常的,它鬆了口氣,結果剛想進門也瞧一瞧黎伽,那半鬆開的藤蔓又啪的一下把門圍牢了。
它再次進不去。
直到剛剛,那藤蔓才收回去了。
它守在門口聽了半天,沒聽見動靜,還老納悶了。
偏偏它沒有實體,打不開門,距離遠了也沒有辦法跟黎伽神經元接觸,只好等黎伽走出來。
這不剛好碰上了。
但昨晚的事說起來還是羞球,看黎伽的樣子看來是全忘了。
作為一個三觀端正的球,它非常想要跟黎伽說她這樣是不對的。
作為一個身體只有十七歲的女孩子,哪怕她內里的靈魂已經二十多歲了,也不能喝酒,更不能亂來。
這水球說了什麼?
她抱著傅玦不鬆手還扯他衣服還說要一起睡覺?!
黎伽瞳孔地震。
這麼說,她隱隱約約有印象了。
黎戈給她的異態源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