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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差不多了,那我得赶快回去。
医生给我打吊臂的时候,我父亲来了。
他跟我也没什么话,只是在旁边一直等着。装石膏,扎绷带,用了两个多小时,他一直在。
医生给我弄完了,我坐他的车回部里,下车的时候,他对我说:“这几天就别干什么了,早点回家休息。你的伤,还得养。”
我说:“是,爸爸。”
我回到办公室,自然免不得接受一番热烈欢迎,嘘寒问暖,我想跟同事交接一下工作,主任说:不着急,家阳,你再休息休息。
我说:“新翻译的分配做完了吗?”
主任说:“基本上定了,啊,这是留在局里的人的名单,你看一看,新翻译还得你来带。”
我把他给我的名单接过来一看,上面没有乔菲的名字。
我看看主任:“您没留那个小孩儿啊?”
“你说哪个啊?”
“就是会手语,您说,一个人当两个用的那个。”
“你说乔菲啊?”主任说。
“我还怕您不认识她呢。对,主任,她分到哪去了?”
“我不认识她?全局可能都认识她了。”主任说,“这姑娘自己申请去科特迪瓦办事处了。”
我一下就呆在那里了。
“怎么回事?那里怎么能让女同志去呢?又战乱,又瘟疫的,她申请,批了吗?”
“要不那里也缺人,没人去,乔菲相当坚持,一直报到上面,令尊特批了,现在这姑娘是全部典型了,号召外交战线都向她学习呢。没几天就走了,现在放假,收拾行李呢吧。”
我点点头:“那我出去了,主任,您先忙吧。”
我快步的离开主任办公室,听见他在我后面说:“家阳,你别着急干活啊,注意休息……”
我拨通乔菲的电话,这次很好,她很快接起来:“家阳?”
“是我。你在哪呢?”
“在家。”
“哪也别去,我半个小时后到。”
“我正要出去,你有事吗?”
“我告诉你,”我对着耳麦说,“哪也不要去。”
我还没敲门,乔菲就把门打开了,她看着打着吊臂的我,脸上无风无浪:“你出院了。”
“你还跟我装,是不是?”
我从来没有这么恶形恶状过,不过我真是受够她这套了。
她看看我,稍稍让开,让我进去,门大打开着。
只有她自己在家,我坐在沙发上,突然又觉得没有话了。
过了一会儿,乔菲给我倒了水,我抬头问她:“你知不知道科特迪瓦是什么地方?”
她没说话,也坐下来,头向窗子外看。
“我跟你说话呢。”
她就转过头笑嘻嘻的说:“怎么了?至于吗?总得有人去吧。”
“你这么多苦白吃了?那种地方,法语差不多的就能去,你这么多年翻译技术白学了?”我就是嗓子疼,要不然我就吼着说了。
“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你算拿哪个身份跟我说话啊?”她仍然笑着,不过很尖刻的反驳我,“你听我说,程家阳,无论哪个身份,你对我,说的都有点多。你自己不觉得吗?”
我们还没有吵过架呢,乔菲这话可把我的火给点起来了,我腾的一下站起来,一个肩上挂着吊臂,我晃了一下:“你不知好歹吧,乔菲。我,你问我拿什么身份跟你说话?我,什么身份?”
我气的话也说不下去了,“是啊,你问的对啊。我算是你什么人啊?我管你这事干什么?不过,乔菲,你也不想想你爸妈对不对?他们养你这么多年,结果好不容易能当上大翻译了,你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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