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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角落內的遲暮之聞言,往右看了一眼。
等一號電梯的人不多,有四五個身著便服,時不時會抬頭看電梯變換的數字。
而等待的最外圈站著一人,身影瘦削高挑,穿著顯眼直挺修身的黑西裝革履,一旁的助理人似是在對他說話。
男人卻一副完全沒在聽的樣子,半垂著頭,模樣隱於人群之中。
「叮——」
兩間電梯同時應聲打開,等候的人開始移動,遲暮之平靜的收回視線,邁步跟進離自己稍近的二號電梯內。
病房在三樓。
遲暮之站在角落,看了眼自己手背已經凝血的針孔,三秒後電梯數字跳轉開門。
她邁步走出,避免走錯先去了護士站詢問病房分布,然後按著她薄弱的方向感繞了一圈,才找到房間。
江嘯是個少爺,住的病房自然也不會差,幾個字符就擺在門上。
遲暮之抬手敲門,等了幾秒後,房門被裡頭的人打開。
遲暮之抬眸看清開門人,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下。
而門後的查和看著面前的女人,愣了幾秒。
遲暮之看了他一眼,視線移動往他身後探,忽而落入一人的淺眸中。
窗邊的光影薄弱,前一刻剛見到的男人,此時正懶散的坐在病床桌旁的沙發上,他眼瞼稍抬,背對著光,單手搭在沙發側,修長的手指夾著根煙,未燃。
光影交錯間,方才未看見的模樣,現在一清二楚。
男人的神情寡淡,五官輪廓立體分明,鼻樑很高,薄唇,桃花眼。
內勾外翹,瞳色也比常人淺,影影綽綽的折光帶著點勾人的意味。
兩人對視了幾秒,遲暮之面色平靜的先開口,「我找江嘯。」
溫沂看著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盯著她略顯蒼白的面容,隱約覺得有點眼熟,可再聽她的話後,自然的想歪了。
他挑了挑眉,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指間的煙,神情懶散,下巴朝房內的某個方向揚了揚,給出兩個字,「那兒。」
遲暮之聞言順著他的所指看去,視線落在廁所門口。
「……」
溫沂見此嘴角彎起,拖腔帶調說了聲,「理解一下,人總有三急不是?」
這人不著調紈絝世子的名聲遠揚在外,遲暮之見他沒認出自己,沒什麼意外的。
畢竟兩人就見過三次面,兩次兩家相見,一次民政局領證,再之後各過各的。
遲暮之沒準備和他多說,聲線平淡,「麻煩轉告,華宣製片拜訪。」
說完,她朝他點了下頭,算是道過謝。
轉身準備離開時,遲暮之目光掠過他指間的煙,淡淡出聲提醒,「醫院禁止吸菸。」
聽到這話,男人指間動作一頓,看著女人的纖細背影已經離去,眉梢微挑。
下一秒,廁所門被人拉開,已經換下病人服的江嘯轉過頭看了眼還沒關上門,疑惑問:「我剛剛聽到說話聲,是不是有人來找我?」
「嗯。」
溫沂應了一聲,隨手把煙扔進垃圾桶內,餘光瞥見了病人床邊的花束。
他鬼使神差的彎腰拿起,一眼就瞧見了那張署名卡片上頭應著的三個大字。
——【遲暮之】
「誰來找我了?人呢?」
江嘯看了一圈,沒看見其他人,轉頭要問,就見沙發上的人拿著那束花,「沂哥,你看什麼呢?」
盯著這名字看了半晌,溫沂似是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一絲荒謬。
隨後,他把花放在一旁,慢悠悠的回覆,「人走了。」
「走了?」
江嘯眨了下眼,「是誰?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