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页)
一旁聽了個大概的江泉清早已猜了個七七八八,一把護住荷包,滿臉拒絕:「你這女子,我兄長明明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你再去救他一下怎麼了?怎麼明里暗裡還想訛我們的錢?」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沈馳景不甘示弱,回得那叫一個牙尖嘴利:「你兄長問我了,我自然就答了,怎麼就是訛你們的錢了?那幾個破錢姑娘還不稀罕呢,你打發要飯的呢?」
江泉清冷哼一聲:「是,你被客棧趕出來了,可京城有許多避風口處可供歇腳,你為何就偏偏躺在了這麼個大風吹刮的地方?如果兄長今天沒路過這裡,你就不怕被吹得上了天?」
「我……」
「你當然不怕。」江泉清拍拍大腿,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因為你清楚,這是我哥回宮的必經之路。」
席引晝凜然一驚:「阿清!」
「沒事的哥。」江泉清盯著沈馳景越發心虛的臉,用只有他們三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既然這位姐姐是科考狀元,那她遲早會認識你的。」
「早一天晚一天的,又沒什麼差別。」
說到此處,江泉清又恢復了俏皮可愛的少年笑臉:「對吧,狀元姐姐?」
……
沈馳景一點兒都不想搭理他。
原因就是自己的企圖被揭的一乾二淨。
從客棧搬出來後,她原本的確是隨便找了個背風口準備湊合一晚上。沒想到只待了不到一個時辰,自己便受不了了。
地板硬,床褥薄,周圍還有流浪漢們時間長沒洗澡的臭味。
回想起在二十一世紀的暖和大軟床,沈馳景委屈得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那條船可是為了席引晝那廝才弄壞的,賠錢這營生怎麼也不該落到自己頭上!何況堂堂太子殿下富有一國,借自己一晚上住宿費不過分吧!她拍地而起,憤懣地想道。
沈馳景可不是受了委屈自己咽的主。
既然上天不給創造機會,那我只能自己製造巧合了。
然後巧合就這樣被一個半大小子戳破了。
……很尷尬。
沈馳景微不可察地磨了磨後槽牙,可也只能牙齒打碎了往肚子裡咽。一來是自己理虧,二來也不敢當眾毆打太子之弟。
在他們說話的空當,席引晝一直暗暗觀察著百般無奈的沈馳景。
原來她還沒進宮的時候,一害羞還愛揪袖子,把自己搞得面紅耳赤還渾然不知。
他長吁一口氣,還是沒忍心真的置之不理。
她以後再怎樣殺人如麻,現如今也只是個會害羞會臉紅的小姑娘。況且她拆人家的船也的確是為了自己。不管她有意無意,自己總歸是撞見了,也不好真叫小姑娘露宿街頭。
「害羞」的沈馳景摸了摸發燙的臉,心裡一陣驚慌:完了,這個一心虛就愛臉紅的毛病還是沒改掉,怕是要被發現端倪了。
照席引晝如今對自己萬般不搭理的模樣,今晚的錢算是訛不到手了。
她心虛地扯扯袖子,準備腳底抹油,迅速逃離社死現場。
「阿清!」
席引晝這一聲又急又大,驚得正在轉身當口的沈馳景腳底一滑,險些摔了過去。
好在她學過舞蹈,平衡能力一向很好,這才勉強穩住身形。緊接著,她便聽到席引晝的聲音:「把荷包給我。」
與以往的清冷或平易近人不同,這次他的話語緩慢低沉,竟還多了幾分不容置喙的威儀。
而這樣的語氣,太子殿下本是永遠不捨得用在這位視若親生的弟弟身上去的。
迎向席引晝驟然銳利的眼神,江泉清不由自主打了個抖,隨即情不自禁地把荷包乖乖遞了出去。
「要錢就好好說嘛,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