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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完再见后才 离去。
“你们感情很好。”何星优的语气中充满羡慕和嫉妒,她没想 到会这么快就见到他的妻子。
“走吧。”宣柏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率先走出公司。
安裴若从上次去过了相濯怏的住处后,她又去了两次,却都吃了闭门羹。
但她一点也不放弃、不气馁,学着刘备三顾茅区的精神,只因她不愿见个这么有才华的艺术家,继续落拓、潦倒,被埋没下去。
而埋没他才华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这才是她最不忍心见到的事。
她是个热爱艺术的人,希望他的作品可以让更多像她一样喜爱艺术的人欣赏。
见大门未关上,她遂主动走了进去,看见相濯怏正聚精会神的挥舞着手中的画笔,对她的到来毫无所觉。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一笔一画,精细的勾勒出画中的人。没有模特儿、没有照片,他却毫无迟疑的描绘出每一笔线条。
或许是因为画中的人早已深刻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时间不知经过多久,相濯怏才放下书笔,却依然只盯着画中的人瞧,眼神中溢满无限的悔恨和痛苦。
“为什么不把她的脸清楚的画出来?”
安裴若的声音响起,将沉浸在过往回忆中的他唤回。他站起来,离开画架前,走到屋外,点燃了香烟,沉重的、大口的抽着。
她也跟着出去,“愈是想要遗忘的事情,在心中却是愈清晰,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面对自己的感情,而不是一味选择毫无作用的逃避。”
她宛如在伤口上洒盐般,非得将他那化脓的创伤再补上一刀;化了脓的伤口若不将伤口割开将坏东西清除,伤是永远也不会好。
相濯怏听见她的话,心微微撕痛,这女人是残忍的,非得将他心里的伤痛整个掀翻开来不可。
“相先生——”
一根烟很快地抽完了,他直接用手指捻熄烟头,再将烟头随意的往远处丢,能丢多远就丢多远。
烟头的火苗烧不痛他的手指,只因任何的痛,都比不上他心里的痛!
“你别再来了。”
“相先生,你一向都是这么拒绝别人对你的关心吗?”
“关心?”他转过头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社会上还有很多人需要你的关心,就将你的爱心送给那些真正需要关心的人吧!”这女人有双可以将人透视的双眼,如果和她多接触几次,只怕自己在她的面前将无所遁形。
“对于上次我跟你谈开画展的事,你仍旧不愿意考虑吗?”
“我说过我对出名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习惯,愈是困难的事,愈想去挑战,所以我还会再来。”反正她有得是时间可以慢慢的和他磨。“不过你要是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说完,安裴若上车离去。
相濯怏凝视着远去的车影,心中的伤痛更深了。
为了赶设计稿,宣柏寰回到家,也都关在书房里继续工作。
以前只有他们夫妻俩时,安裴若知道他在工作除了会端些喝的东西进来给他之外,便让他安静工作。
但现在——
“小湿,不要舔我啦,我会痒啦!”呈呈和小狗玩得不亦乐乎,一人一狗不停的在屋里追来追去,除了关起来的书房外,其余的空间皆成了他们追逐的游戏场所。
宣柏寰受不了,他被外头的吵杂声弄得根本无法工作,而这张图的初稿明天就要拿给客户看了。
他丢下笔,拉开书房的门想叫呈呈安静点,没想到小狗竟快速的冲进了书房里乱跑、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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