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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夕多自嘲不止。

“他以為換張亞洲人臉我就不認識他了！白日做夢，化成灰我也能記住他身上的酸臭味道。”

看一眼咬牙切齒的雷龍，馮夕多心慌的更加厲害了。“亞洲人臉？”

“自稱鄭傲凡。估計真正的鄭傲凡早在美國就被幹掉了，眼前這位是被整容大師修改過面貌的假鄭傲凡，也就是我所說的約翰？馮博納。”

“什麼？你說鄭傲凡是……”

“沒錯。顯然他已經向你下手了是不是？”雷龍一把抓住馮夕多的雙手，將她頂在牆上。近在咫尺地兇狠詢問，“說，你背叛組織了沒有？”

“背叛？”馮夕多嚇得說不出話來，不停掙扎，“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鬆開，你弄疼我了。”

“嗯？”雷龍深邃的眸子，彷彿無底深洞，眸光閃過一陣雷光，直勾勾盯著馮夕多的雙眼反覆檢視。視線中的馮夕多不閃不避，同樣直視雷龍，神采堅定不摻雜一絲雜質。

就這樣耗了許久，直至大門外引擎轟鳴想起，雷龍才鬆開馮夕多的雙手，吐口濁氣，道：“好吧！算你不知道。”隨後，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通一串號碼後，說：“夜鶯，跟上目標。”

“你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背叛？到底怎麼了？”聯想平日裡鄭傲凡與自己相處時的那份份溫馨，馮夕多的淚水止不住流淌，腦袋嗡的一下，如同千萬顆核彈同時爆炸……“怎麼就變成老外了。”

“你很幸運，沒有中套。”雷龍繼續目視窗外的繁星。“他是外國派來的間諜。主要靠欺騙我國特工的感情，策反我國特工加入到他們國家裡去。之前，他是不是向你承諾過幫你加入跨國企業，給你發十幾萬美元的高薪？”

“恩！”馮夕多雙手抱膝，蹲在地上默默哭泣。

“他是不是還對你特別好，以至於你沒跟他見幾面就喜歡上他了？”

“恩。”馮夕多再次點頭，目光卻移向立在窗邊的雷龍。

“不喜歡才奇怪了。”月光照耀下，雷龍的眼眶邊幾絲晶瑩的淚滴若隱若現，只是眨下眼後，那絲晶瑩竟憑空消失不見了。“他也是異能者。異能級別c級，聽起來很弱小，但是他的異能卻十分特別。影響人的思維。平常跟他接觸的時候，他會潛移默化的用異能給你灌輸一些思想。比如，剛開始他會用異能將‘他很優秀，他待你很好’這些思維送進你的思維深處。你則只能默默接受這些想法，而且還自認為這些想法是自己思考出來的，然而實際上卻是約翰？馮博納強行灌輸的。思維灌輸不能一蹴而就，而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他接著會誘使你覺得，‘他很愛你，你也必須愛他’……一步一步引向深入，估計現在的你就是走到了這一步。一步一步下來，你的思維模式徹底固定，就完全受他控制了。他說什麼是什麼，你想拒絕都不可能。”

“啊？”馮夕多雙頰已經完全被淚水覆蓋了。雙手捂嘴，眸光顫動，只顧尖叫什麼也說不出來。“這不可能……不可能！他是個好人！”

“醒醒吧，事到如今還執迷不悟嗎？”雷龍不知怎地忽然發了狂，不經意間連異能龍爪都露了出來，將癱軟在地上的馮夕多一把抓抓起來，按在牆上。“他不是好人，是個國際騙子。他騙了很多人，我不希望你是下一個。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他繩之於法，到時候你就知道他到底是誰了！”

望著馮夕多驚恐的模樣，雷龍的心頭忽然冒出幾分不忍。猙獰的黃色眸子，以及眸子中狠厲的黑點驟然一縮，漸漸退去，變回溫柔的烏黑，問：“很可怕吧？”

馮夕多連連點頭。

“是很可怕。”雷龍嘆息一聲，抹一把眼角的淚水，向樓下走去。“今天你們隊表現還不錯，值得跟我們隊較量一場。所以……千萬不要在決賽之前被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