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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觀察為依據,瑪雅祭司也是先做認真的實地觀察,爾後再請出神諭的。
其實,瑪雅人藉以作天文觀察的手法遠不止這些。不過,從燒林日的選擇中我們可以看
出瑪雅天文學的一個特點。他們總是想辦法將天文化為地理,把觀察到的只能看見卻摸不著、
留不住的天象變化,用人工可及的建築手段加以物化、固定化,儘可能地把觀察研究得來的
知識為日後的實用提供方
便,而不滿足於在理論上得出一種抽象關係。這種&ldo;物化天文&rdo;的傾向與瑪雅人經久不
息的築造精神合在一起,為後人留下了相當壯觀的自然與人文結合、相映成趣的場景,甚至
到今天還能看得到。
比如瑪雅人用來確定分、至日的建築群。它們位於今瓜地馬拉的佩頓,烏瓦夏克頓(u
axactun)遺址群的標號e組建築。西邊有個大金字塔的觀察台,對面是三座並排成
一線的廟宇。正對著的東方,是一座較大的廟宇,南北兩邊各有一座較小的。三座廟宇坐落
在同一塊由北向南延伸的大平台上。從西邊的觀察台到東邊正中的那座大廟字之間,有兩座
小石碑,也許還起到瞄準器的作用。以西邊台上的觀察點為基準,每遇春分(3月21日)
和秋分(9月23日),太陽總是在東西向的這
根中軸上、也就是在東邊廟宇的正背後升起。而當太陽向北移至北邊廟字的北角升起時,
正是夏至日(6月21日),此時白晝變長,黑夜變短。相應地,冬至日(12月21日)
的太陽應從南端廟字的南牆處升起。我們在這裡敘述固然簡單,好像擺弄模型教具那麼順理
成章。然而,準確的定位、高台起造的量度都是建立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觀察基礎之上,
其間的耐性與恆心,人工與匠心,恐怕只有站在使人自覺渺小的塔腳下時,才能體會到。從
這些物化的巧妙關係中,最無知的人也能讀懂深不可測的天文含義。
觀察春分和秋分這兩個與播種和收穫密切相關的日子,不僅有農時的意義,還有文化的
意義。在原始農業階段,沒有什麼日子比它們對人們生活的影響更大的了。因此,在瑪雅人
心目中,春分是帶來雨季的羽蛇神降臨之際,而秋分則是羽蛇神歸天而去的時候。為此,可
以在遺址的一些金字塔的南北台階兩端看到一些石刻的蛇頭,有的大約一立方米。春分和秋
分兩天,當太陽落入地平線前,西斜的陽光將蛇影和三角形光影投射在地上,宛若一條蛇形。
只有這兩天裡才能看到這種蛇影,預示羽蛇神的來臨和飛去,也標誌著雨季的開始和結束。
這些用石頭保留的奇觀,無論從工藝還是從知識的角度來看,都是令人驚嘆的。
說實在的,如果沒有這些不說話的石頭重見天日來做見證,光憑那些口傳的神奇事跡和
文字記錄的佐證(何況其中大多未能了解其中含義),是很難讓人們完全認識到瑪雅文化的
偉大的。正是靠了瑪雅人蜜蜂般的築造精神,和他們將繁難的天文標誌於地理的巧思,才讓
今天的人得以見識這種將自然見於人工,將人的智慧又復現於自然的鬼斧神工!
而且,細細想來,與繁難的天文推算相比,不辭辛勞地在山頂、高台上搬石頭造房子作
際記,縱使再費時費力,也是划算的。在尤卡坦半島上密林繁衍速度奇快、地貌常年被密林
覆蓋和改變的情況下,將遙遠地平線上發生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