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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薔對上任鄒行稍冷的臉,心知肚明。
江今赴是要躲開姜辛北才走的。
既如此,任鄒行和原余就也不能留,但他倆不著急,等一等徹底安全再走都行,所以江今赴囑咐了他倆,他倆知道。
卿薔指腹摁在太陽穴,她開口,有些啞了:「沒消息嗎?」
她到現在似乎有些明白過來,難道昨晚上平淡的吻,是讓他心甘情願地送命嗎。
卿薔不信。
她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信。
任鄒行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他回頭看向海平面,自知這事兒不怪卿薔,心想要是二哥順利登港,他必登門道歉,順便好好想辦法說媒。
任鄒行苦中作樂,腦子裡的景象不自主又回到了天剛亮那會兒,江今赴從山上下來,他恰好碰到,震驚地問他在廟裡待了一夜嗎,江今赴不答,笑而無言。
然後撿重要的,跟他和原余講了個大概。
不誇張地說,當時聽江今赴說他立刻就走,任鄒行茫然地看了眼剛更新海上狀況,差點兒給他跪下。
日出一半,金圓耀海。
江今赴倦怠地搭在扶手上:「我不走,她就要走。」
「那還是我走吧。」
他平鋪直敘的,任由日光穿插在碎發,輕笑出聲:
「她那些刺都扎我骨頭裡了,跟我的皮肉生長在一起,非要拔下去,我活不了。」
「怎麼也得活一個吧?」
是收尾的玩笑謔言。
也是坦蕩的認真。
作者有話說:
任鄒行:嗚。
第32章 插pter 32 一句祝她生平,一句圓她私慾。
時間過得很慢, 從芙洛拉島到里約港,最快二十分鐘,卿薔數了一個又一個二十分鐘, 她沒去關注海上的情況,沒去搜索有沒有墜毀的直升機,只是直直地看著分針轉動。
餘光任鄒行倒是一直在刷新聞, 臉上表情變了又變, 歸於麻木。
大概是過去了兩個小時吧。
卿薔朝單語暢笑了笑:「我命多好啊。」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單語暢:「怎麼了卿卿?」
卿薔搖了搖頭, 起身:「我去山上轉一圈兒, 不用跟著我,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島上風景未變, 但可能是被屋內氣氛渲染, 難免壓抑。
卿薔感覺到有人跟在她身後, 回頭瞥了眼, 是任鄒行, 她沒管,上車開到山下,纜車工作人員見她, 特明顯地怔了一瞬, 然後有些為難:「卿小姐,江總吩咐過,他回來之前不許任何人上山。」
卿薔還未出口, 任鄒行也下了車, 靠著車不緊不慢地開口:「讓她去, 回頭我跟二哥解釋。」
工作人員為難:「這」
「不讓她去, 你現在就別幹了。」任鄒行笑了笑。
有他這句話, 工作人員沒法再阻攔,開始調試設備。
卿薔踏上纜車那刻,任鄒行叫了她聲。
他說:「卿姐,你說上京那麼多貴女,他怎麼就愛了你呢?」
卿薔依舊沉默,沒回話,逕自坐好。
纜車開始上升,她沒心思賞景,向海面眺望,往遠黑漆漆的一片,看不透其中有沒有她的宿仇。
卿薔攥著欄杆,心想,她命多好啊。
本以為陷入了難局,結果有人要拿命給她破了這個局。
任鄒行都可以斷言是愛,她卻做不到。
或許江今赴也怕被姜辛北撞見收不了場呢?
卿薔怔怔的,她不懂,為什麼她越來越不想要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