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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卿薔只信愛生愛。
在她眼裡,她與江今赴從吸引力作祟的那一刻起,就已從紅塵剔除,被愛會不會愛不確定,但愛了會疼痛難忍倒是確定的。
「有情人終成眷屬,有恨人」卿薔尾音下調,像自顧自地勸說,沒什麼溫度,「充斥罪與罰。」
「開車吧。」她緩聲。
卿薔累了,這麼一大段兒的話說出去,希望任鄒行能記住中心思想,並轉述給江今赴,那就是他們只會有一個身份——死對頭。
廟宇高堂之物並非無用,直截了當讓她心生退意。
她不想玩了,她玩不起了。
卿薔唇角泛起苦澀的笑容,一派混沌中,腦子裡莫名出現句話,是父親在她幼時給她念名著,常以名字打趣她,還告誡她的句話,《夢》里王熙鳳的判詞。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卿薔在心底默念了遍,想到,她還真是把自己的命算進去了。
接下來幾天內的芙洛拉島都有些安靜,本以為爭鋒的一頭不在了氣氛能鬆快點兒,沒想到反而繃得更緊,像隨時可能斷裂的弦,卿薔面兒上與往常無礙,還是與單語暢、何晚棠笑鬧,偶爾嘲諷幾句任鄒行跟原余。
可總覺得她缺了些什麼。
單語暢說不上來,何晚棠看不出來,其他兩人更不懂。除了任鄒行一直悄悄地反覆背誦她那天的話,盼著他二哥甦醒外,島上的人都心照不宣,沒再提過江今赴一句話。
第四天凌晨,卿薔被通陌生電話吵醒。
「卿小姐,海域危險降低至平常點,令母在準備登島。」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卿薔反應了會兒,猜出對方估計是江今赴派在風暴中心的人,整了整衣服下樓後,果然瞧見任鄒行跟原余已經駕車朝港口去。
單語暢的心大這會兒終於收回來點兒:「他們怎麼這麼趕?」
卿薔失笑,在沙發上坐下:「單姐怎麼才想到問。」
何晚棠看不過去,她比單語暢機靈點兒,江今赴離島那天就跟原余那兒多少聽了點兒,薅了把單語暢頭髮:「好像是姜姨要來吧。」
「我靠!」單語暢一驚,「那那那他倆要是被姜姨碰上不能屍沉海底吧。」
「想什麼呢?」卿薔彈了她一下,「我媽很遵紀守法的,更何況是任鄒行跟原余,又不是江今——」
這些天來第一次提這個名字,她不知怎的,覺得有點陌生,又摻了點兒澀味兒,頓了一下,感覺到面前兩人緊張兮兮的目光,嘆了口氣,補充上:「赴。」
卿薔又有點兒好笑:「你倆慌什麼?」
「這不是太久沒聽到」單語暢絞盡腦汁,想不出辯解,杵了下何晚棠。
後者會意,抖機靈:「恍如隔世。」
瞥見卿薔撥弄髮絲的手一頓,她自知沒找好理由,砸吧了下嘴,火速換話題:「不過我們真的都避世一周了啊!」
單語暢被她嚇一跳,眼神嫌棄:「沒網還是沒消息流通?不是你吧噠噠在屋裡敲鍵盤核對基金走向的時候了?」
「你!」何晚棠氣得咬牙,說不出話。
單語暢:「我我我!我什麼我?」
落地窗外的月亮一改往日暗沉,清透如流光溢彩的薄紗給屋外景色披了淺淡一層,恰到好處的明亮。
卿薔的眼睛若有似無朝山頂暗了許久的寺廟靠,那屋頂尖明明像頂了白玉盤一般,卻只亮那一角,遙望去還是黑漆漆又不近人情的挑檐。
她手機一響,回神看去,敲下幾個字抬頭,打斷還在討伐彼此的兩人:「收拾下東西,待會兒我媽來了直接離島。」
臥室亮著燈,枕上的痕跡還未消散,卿薔輕輕靠著門,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