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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分開,還會懷念。
遊輪悠悠靠岸時,荒靡已到盡頭。
卿薔被折騰狠了。
她太懂人心,又擅於讓自己凌駕棋局,處於盡興。
結果共赴巫山雲雨時的關頭,她跟他較上勁兒了。
但凡能說話,就是沒心沒肺、薄情寡義的,專挑能見血的刺他。
也不知道在提醒他,還是警告自己,他們有多刀劍相對。
江今赴抬手撥弄著衣帽間當季成衣,屋內盡頭的鏡牆能窺見臥室床上的人。
卿薔闔著眸,長睫難得乖順地垂在眼下,只餘一身風情敞,朱唇仍奪目。
被掠奪的印跡顯得她像休憩期的妖精,隨時隨地能蠱惑人心,但再看那銳矜的骨相,攏於眉眼間的野心,跟夢裡也不踏實,不知道在算計誰似的,還挺傲。
她的媚骨塑造於神殿,只對能入眼的個例施展。
世上唯一的個例江今赴挑了套立體繡與編織工藝兼具的衣服給她換,碰到她的時候還被躲,他嘴角微起,掀著眼皮附在她耳邊含情脈脈:「還想再來?」
其中的意思不溫柔,導致他刻意放緩的聲音也讓人心驚。
卿薔踏實了。
江今赴哼笑聲,細緻地給她穿,袖子一下一下套,有綴著的寶石晶鑽也先拿手給她襯著,難得溫情的一面兒。
但卿薔現在太敏感,被他碰到哪兒都有情動的感覺。
紅唇卻懶得啟,調子潰不成軍,活像江今赴是個禽獸,猜都能猜出是斷斷續續的罵腔。
江今赴挺氣,但睨她白膚上遍布被欺負的紅痕,想到她最後幾近昏睡的反應,選擇了置之不理。
衣服好不容易穿上,很配她。
江今赴俯身將人撈起。
其實裹嚴帶回去也行,但他早在見她第一眼就定論,她得風光。
隨便這兩個字,永遠都不能出現在她頭上。
遊輪上的其他人早在童邵被捕時就都下去了,單語暢沒找到卿薔心急如焚,任鄒行也不知道卿薔是不是跟江今赴在一起,但還是憑直覺把她忽悠著回了泛珠。
他倆一個著急忙慌,一個雲裡霧裡,搞得雲落和季姝不知道該不該懵。
按理說在場四人,他倆是最不知道前因後果的。
等童隴帶著童家旗下一厚沓股份轉讓書來時,雲落跟季姝的下巴也驚掉了。
在被盤問前,任鄒行連拖帶拽把單語暢帶到了茶水間。
清了清嗓,挺正經:「其實二哥和卿姐之前有過一段兒。」
在茶樓碰見那天,他就猜測卿薔可能告知單語暢了,所以套這麼一下,也好拉個幫手。果不其然——
「我知道啊,」單語暢嘴快接道,反應過來抬頭瞪大了眼,「你也知道?!」
任鄒行苦中作樂:「哈,我旁觀者來著。」
單語暢眨眼,大腦宕機,決定先懟為上:「什麼叫有過一段兒?你說話注意點,是江——」她猛地想起眼前這人是哪頭的,話卡在喉嚨一陣兒,嘟嘟囔囔:「是那位單相思。」
任鄒行「呵」了聲,不跟她計較:「據我推測,他倆現在在一塊兒。」
「啊?!」單語暢急了,「那卿卿不會出事兒吧?」
「姐姐,您忒小瞧卿姐了吧,」任鄒行不知道她這濾鏡打哪兒來的,吊著嗓子挖苦,「那主見天兒地整二哥一次,二哥拿她可沒轍。」
「」單語暢也覺得卿薔吃不了虧,沉默半晌,乾巴巴道,「多新鮮呢。」
任鄒行哽了哽,把事兒扯回來:「但不管是他倆的糾葛也好,愛恨也罷,這次聯手扳倒童家的事兒最好別讓別人知道。」
「他們明面兒上的關係人盡皆知,尤其兩家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