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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兩人挨蹭間,冷雨像沸騰成岩漿。
「二哥要是火氣大,不如去淋——」
卿薔一句話沒說完,被拽到了擦乾淨的車頭上,身下冷硬,身前炙熱。
江今赴垂著頭,搭在眉骨的碎發尖兒滴下水珠,墜到卿薔鎖骨窩裡。
怎麼形容呢?
像冰水落到燒紅的烙鐵,她體內翻滾的熱血呲呲冒煙。
卿薔無意間瑟縮下。
「原來這樣才對你有用啊,」江今赴站在她腿間,雙手搭在她身側,似漫不經心的,「玫玫。」
又還給她一句。
本來自然垂著的褲子被抵到小腿上,夏天的衣服厚不到哪兒,她很輕易就感受到那蟄伏的力量,卿薔被裹在他的熱氣里蒸發。
上次茶樓就試過了,江今赴身手比她好。
卿薔不打算白費力氣掙了。
她躲開了明眸善睞,望得更高了點兒,唇是乾枯玫瑰的顏色,張張合合,說了句遲來的、又很俗的話:「江今赴,你變化太大了。」
即使這樣。
即使他這樣,也還是踩在她所有為之牽情的點上,甚至更盛。
卿薔遙望著天際,避無可避地,想到她之前和江今赴出遊回去,他手握毛筆,隨意賦下的幾句詩:
青雨彈山石,隨欲尋歡。
看雲聚懵忪,落雷驚鳥。
霧涼澀,玫初艷。
江今赴掀起眼皮,和她挨得很近。
他們的影子在接吻。
他隨口敷衍似的:「變了嗎?沒有。」
他第一眼想綁她,在山底想綁她,來的路上還想綁。
但真看見她,又沒了想法。
卿薔那股與生俱來的野欲勁兒不知道在江今赴這兒救了她幾回了。
回國那晚,他車裡備好了鏈子,結果在遠處看見她迎風站在跑車副駕揚手,莫名其妙的,改了道,只讓人放了煙花。
煙花帶起的硝煙簇在半空,卿薔在山頂,烏髮洋灑隨意。
她該站在高處,不應屈居人下。
卿薔收回向上的目光,和他對視了會兒,朝後一仰,手搭在他手旁。
燎人溫度褪去點兒,她眸含夏煙:「二哥,改址核查報告和變更申請我辦,評審我請,as我報,股份照給你。」
「你把地兒讓給我吧。」卿薔聲音輕飄飄的,沒了刺,是最動聽的。
三年前的招式,她同樣記得清楚,且照用不誤。
青藤自五月煙花後就孤寂得很,今日一場捨命的飆車割開了空蕩。
誰讓這山水迢迢,避無可避,自然該用最自得的法子去翻嶺渡江。
江今赴沉默的有點兒久,山風吹淡了些火,他抬手,滲著涼意掐上她下巴:「卿薔,你服個軟,既往不咎。」
作者有話說:
江二:想綁,想三年了。
第11章 插pter 11 「要是我不姓江,你會在這兒跟我做到死。」
他第一次叫她名字。
聽起來夾了絲不滿的啞意。
也不知道是對她,還是對他自己。
卿薔笑了:「二哥,你——」
她含譏帶誚的話被突然伸進唇里的手指堵了個嚴實。
腦中倏忽間萬籟寂靜。
江今赴像是早猜到她要說什麼,平靜得很,手掌還箍著她的下巴,拇指卻挨著她的唇舌。
他的手沒人那麼養尊處優,有幾處覆了薄繭,刮蹭下,就弄的人顫慄。
卿薔不想露怯,身體卻趨利避害地靠後倒,未盡之言化成短暫的哼聲,帶著上揚的尾巴。
江今赴另只手攔在她腰下,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