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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他並不阻止五人布陣之故,只有在即將陣成之時打他個措手不及方能將這時間差拉長,從而增加獲勝機率。陣成之時五人起訣誅仙之陣,同此之時若南嘉木廢掉一人,則誅仙之陣有瑕,攻擊之力大大減弱,可容人避過。接著四人變陣為誅邪,期間則需個時間差,趁這時間差再廢掉一人,誅邪陣破,依次誅靈、誅人陣破。
一步慢步步慢,只要能精準把握這份時機,誅邪陣部並非牢不可破,而南嘉木恰巧知曉誅邪陣破的缺陷。
誅仙陣成,五人同時起訣,東方之人因猝然之傷而疼得大汗淋漓,但他的手很穩,手訣流暢打出竟無一絲停頓,那尖刃入體之傷勢好似對他並無半點影響。
南嘉木見了佩服了一瞬,只有經歷過更加疼痛的情景才會漠視此時傷勢。
但這消息對南嘉木來說並非好事。他本來做好東方之人因痛而出現誤差,現在差錯已無,失之先招,落於下風之人是他南嘉木。
不過南嘉木並不沮喪,反倒很是興奮,越有挑戰他越有激情,一切都是簡單模式還有什麼意思,困難模式才有挑戰的動力。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五行循環,世界初生。
南嘉木處於中央之島上,世界初生,四周闃然寂靜,天地蒼茫唯他一人而已。天無霞雲地無蔓草,汪洋環繞海波洶湧。
海波高達百尺,傾覆而下,浪聲迭起,前涌後繼朝南嘉木滾滾而來。南嘉木朝東方躍去,一下子落入洶湧的海水之中。
海水之中無處可借力,亦無處可躲避。
兇猛的浪潮打在南嘉木身上,不多時便渾身青青紫紫內腑傷重。
南嘉木用手背揩拭嘴角沁出的鮮血,完全不顧身體疼痛在海波之中沉浮逐流,期間不忘順著水流之向調整自己的身姿,讓自己無限朝東方靠近。似是嫌棄南嘉木傷勢不夠重,天地忽然變色,潮水挾雷霆萬鈞之力打在南嘉木身上,源源不斷,容不得人有半點喘息之力。
此時僅嘴角沁血,鼻眼間亦有鮮血流出,南嘉木吐出鮮紅的碎肉,眼底猩紅執望東方,不知是血染紅眼還是愈發癲狂,南嘉木竟然笑得妖異,完全不復以往璋琚之色。
水流翻覆的規律又變了,南嘉木嘖了一聲,以身犯險摸索水流運行規律,同時不斷調整自己的身軀讓潮流與海波將自己送達東方。愈靠近東方南嘉木眼底猩紅愈深,笑得也愈發燦爛妖異。
察覺到水勢即將又變,南嘉木冷哼一聲,伸出白皙纖長的右手,倏然起訣,只聽得悶哼一聲,汪洋之境水波蕩漾間閃現大樹殘影。
這是陣法動盪的證明,也是東方之刃倒下倒計時開始。
真以為少爺的尖刃入體只是腳底單純的肉體傷害?那可不是控金訣變出的尖刃,而是他煉製的法器躍如引。
&ldo;君子引而不發,躍如也。&rdo;躍如引,引而不發,一發即中。不過誅仙陣部五人意志力非常人所能達,南嘉木縱然相信自己的法器,但終究更相信自己,故而明知曉躍如引能殺死東方之人,但他還是拼著受傷來此親自了結他性命。
汪洋之境越發震盪,連帶著水浪都小了幾分,大樹殘影愈發增多,南嘉木心底運算飛快,抓住個機會從水中躍出沖向大樹出現之處。兔起鶻落間南嘉木衝出陣外,與練氣士痛苦的面龐打個照面。
南嘉木反應極快,一抹儲物荷包長刀一揮,便送那練氣士送了閻王地,那練氣士臉上表情依舊保持痛苦之色,連驚與懼都未曾浮現眼底,可見南嘉木速度之疾。
一人已死,南嘉木立即朝最近一人扔了一個黑色的圓球,同此之時南嘉木陷入誅邪陣中。原來南嘉木反應快,誅邪陣部反應更快,在南嘉木即將衝出陣法之前,帶頭那人直接放棄那名練氣士,直接起訣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