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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想完,手中石頭剛落地,忽聞噝的一聲,地上冒出紅藍火星,我愣了片刻,立刻轉身逃走,只是剎那,背後轟然炸響,震的身子往前飛起,狠狠摔落在地上,鋪天的沙塵席捲而來,蓋了我一身。
我暈乎了半日,耳鳴嗡嗡,眼前迷濛,強迫自己起身,抹了一臉的塵,生怕唐門的人察覺了追來,勉強站起身。呸了一嘴的塵土,剛才爆炸聲起,幸好趕緊張開嘴,否則耳朵和嘴裡怕都悶出血來,吃點土算是便宜了。
前面煙霧瀰漫,兩丈外不能看清,我抬手撣著嗆鼻的煙,抬頭看了看,天快亮了,要是再不走,被抓回去怎麼辦,我還要回去給師父報信。不能讓李滄那傢伙聯合各派將我們五毒教滅了。
我緩緩抬步,擲棍而前,興許是剛才動靜太大,那埋在枯葉細土下的捕獵夾都被震起大半,行了七步,也未見彈起。
遠處山頭漸起亮色,朝陽初升,噴薄而出,大地轉瞬被印染成炫麗的斑斕之色。我微微往那邊看去,被震痛的五臟六腑終於鬧騰起來,俯身吐了一口血。步子一軟,往下倒去,被霹靂彈近身炸一次,又怎麼可能平安無事。
身體壓的那枯木一聲脆斷,餘光看去,才發現並非因我所壓,而是腦袋下正好有一鋸齒獸夾。眼見著腦袋就要被咬的面目全非,突然出現一雙手,硬生生將那鐵齒攔住,鐵牙立刻刺入手骨,血落了我滿唇。
我有氣無力的看著朝陽紅日下身影朦朧的水行歌,一千個一萬個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救了我。想到他的詭異行為,我立刻就精神了些。
水行歌……你該不會是……真的在……暗戀我吧?
伴隨著這種抱上大腿的幸福感,我很滿足的暈過去了。
也不知是昏睡了多久,醒來時,萬籟俱寂,睜眼看去,天色還黑。我伸手摸了摸四下,是床,軟軟的床。再摸摸自己身上,布衣變成了滑手的綢緞。
這、這……水行歌,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我搖搖頭,純潔的想其實這只是療傷,療傷而已。
下了床,摸索許久才找到蠟燭,點燃了星火之光,屋內立刻亮了起來。原本以為這裡是客棧,但裝置卻很簡單。一眼看去,只有床和桌子,桌上工整擺著五隻白瓷杯子和一個茶壺。主人應當是個不拘束喜歡簡約風格的人,正感慨著,就看見那牆壁上,塗滿了紅紅綠綠貌似花草的畫……
這其實是喜歡在這裡亂畫畫所以才懶得擺弄那麼多東西吧……
窗外忽然映了一道身影,卻沒有出聲。我那小心臟又撲通撲通跳了起來,輕咳兩聲,該死,這裡怎麼連鏡子也沒。到了窗邊,儘量壓低聲音:「公……」
我人生第一個嬌滴滴的「公子」二字還沒喊出,那外頭的人就說道:「原來真是姑娘醒了,快開門吧。」
這分明是個童子的聲音!
我忙收起花痴臉,打開門,只見是個身著白袍皂緣領袖的男童,約摸十一二歲,捧著盥洗的東西說道:「師父說姑娘應當會昏迷十天,沒想到剛才見屋裡有火,過來一看,果然是醒了。」
我忙接過,驀地想起:「那我昏睡了幾天?」
「五天。姑娘的身體倒看不出這麼好,沒想到……」
男童還在嘰嘰喳喳,我一個踉蹌,銅盆陡然落地,水灑濕了鞋。
五天!如果唐門飛鴿傳書給李滄問他信中所寫何事,都已經到了。現在要回山上已經來不及,不行,得趕緊告訴師父。我握住那滿臉不痛快的男童:「有沒有鴿子?」
「吃的?」
「送信的!」
「師父有兩隻血鴿,但是……」
血鴿比起一般信鴿來,速度更快更靈精,只是有一點,它必須餵以新鮮血液。我顧不得那麼多,忍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