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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門,往裡走了大概數百丈,便見懸掛著鐵鎖門環的銅漆大門緊閉,兩側圍堵高牆,仰頭望去,只見蒼鷹掠過。遞上拜帖,隨小廝進了裡頭,邁過前院,前頭便是練武高台。石欄杆鏤空花雕精細非常,周圍雖栽種高木,卻不見一片落葉,可見這裡常年安排人打掃。
我頓時感慨,這裡練武的景致多好啊,哪像師父嫌棄麻煩,又是鐵公雞一隻捨不得花錢請多幾個打掃的,明明五毒教的分支生意很不錯,卻讓我們清晨去樹林飲露吹風的習武,美其名曰增強體魄也。
進了裡屋,小廝退下了,又換了一個高瘦精明三十上下的男子,他抱拳道:「在下唐門管事唐宋德,門主正在午睡,請姑娘稍等。」
「五毒教沈秋。」打過招呼,我淡定的想,申時了還在睡午覺,這分明是在給我個下馬威嘛。不過無妨,在這坐著還有茶點吃,何樂而不為。
等的昏昏欲睡,才終於聽見外面有聲響,我忙坐正身子。只見門外走進兩人,一個是唐宋德,一個是個微胖,神色嚴謹的中年人,見唐家管事一臉拘禮嚴肅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門主了。
唐門門主唐毅棠——就連不涉足江湖半步的老百姓聽一遍也能記住,唐門門主躺一躺嘛。
又是一陣虛情假意的寒暄,我從懷裡拿了信恭敬遞給他:「五毒教與唐門百年交好,因此次比武切磋在唐門,還請唐門主儘快安排好場地和時間。」
唐毅棠不苟言笑的輕瞄了我一眼,展開書信,剛看一眼,便見眉頭和臉抽作一團,目光如鷹隼盯來:「這是你師父的信?」
我點頭:「是。」
「你師父讓我協助盟主去滅了你們五毒教?」
我眨了眨眼:「啊?」
唐毅棠突然大怒,將信甩在我臉上:「唐門不是你能消遣的地方!」
我……忍……俯身撿起信,師父難道你的挑戰宣言是「躺一躺你給我聽好了我們五毒教要將你們唐門打的落花流水滿地找牙」嗎,要不然他這麼憤怒……等等,這信怎麼有點奇怪。
信的內容竟然是什麼「為避免中原第一邪教五毒教與即將入駐中原的魔教勾結,請助我一臂之力覆滅五毒教吧」,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字跡確實是師父的沒錯,可為什麼落款竟然是李滄……李滄,盟主啊!
脊背頓覺有冷汗滑落,我咽了咽,突然想起那個包袱,又想起在茶棚見到的木青師兄弟。
他們說過他們是要送信來唐門的,而他們是李滄徒弟,也就是說,信其實並不是假的,而是那日在茶棚,我急匆匆要離開拿錯了包袱。
難怪裡頭會有那麼多男子衣裳。
而如果不是那兩個下迷藥的人拿走了我的包袱,劉三爺只追回了信件,恐怕木青早就發覺信被無意調包了。
師父也說過,早年李滄和他一個學堂,常幫他寫作業賺錢,字跡基本無異。而且信封上寫的收信人,都是唐門門主親啟。
想到這,我幾乎腿軟,差點就羊入虎口一口被吞了!還好唐毅棠沒看到落款處,否則李滄的盟主大印在那,只怕他又會猜疑了。
此時最重要的就是趕緊回去告訴師父,盟主那貨要策反武林正派攻打我們!
我忙訕笑收好信,定了定心:「師父他真是太皮了,家師口信,希望唐門主能儘快定下日子切磋武藝。」
唐毅棠面色仍是鐵青:「知道了,認識你師父三十餘載,就從未見過他有過正形,這種事竟然也能拿來開玩笑。」
我繼續陪笑,唐門主您還不把我打發走嗎,趕緊踹我走,我好名正言順下山然後告訴師父這件事啊。正當我想著找藉口離開,一小廝在門外垂手恭敬道:「稟門主,天機門弟子木青、路保田前來拜見。」
我愕然看向門外,這兩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