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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它眸子明明滅滅,我止了話,這貓不是成了精就是成了精神病,哪有獸類如此淡定的。我抬手摸摸它的頭,毛還挺軟的,而且也不如那些獵戶說的那樣兇悍狡猾嘛。我勾勾它的下巴:「喵喵,給我做寵物吧?」
它又伏在前爪上,不予理睬。
「大概還要等一個時辰,你要乖乖的,不要嚎,不要鬧。」貌似我說的話更多……
好不容易等到所見之處的燈火一一熄滅,風中飄渺的幾盞明燈搖搖擺擺,應是廊道的燈籠無疑。
我卷好過於肥大的袖子,又抱起喵喵,下了屋頂。
按照大宅院東廂西廂的構造,木青一定是在西廂。唐毅棠都開口讓他們住下了,那定然不會不給面子離開。
一路摸索,才發現這裡大的簡直讓人髮指。好不容易脅迫了一個婢女問到了木青的住處,迷暈了她,便忙往那邊過去。
到了門前,沒有守衛,我貼窗聽了聽,裡頭沒有聲響。按照婢女所說,應當是這裡沒錯。我抽出小刀,穿著門縫而過,探到欄木,用刀抵住,一點一點的往右邊挪。聲音細碎,像老鼠啃木樁。不待我挪完,身後掠來一陣疾風,風動影動,我忙轉身,瞬間被人用短刀抵住脖子,壓在門上。
鋒利的刀刃已劃破皮肉,卻痛的我連哆嗦都不敢,生怕一抖把自己的命給抖在這刀上了,瞪大了眼盯著那背對月色的人,黑漆漆的愣了一會,才看清是誰。
木青分外詫異,忙縮了手,未說話,左右看看,低聲:「快進屋。」
我忙俯身抱起喵喵,隨他進去。見他翻箱倒櫃找東西,擺手:「小傷,不礙事,不用找藥。」
話說完,我就紅了臉,我這麼理所當然的以為他在找藥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似乎是真的找不到,他這才作罷,一臉歉意的說道:「方才我正要睡下,聽見有人似要潛入,才從窗戶跳出想要擒住小賊,卻沒想到是柳姑娘。」
我苦笑:「是我不對。」
他默了片刻,又說道:「雖然不知柳姑娘怎麼得罪了唐門主,但你如今的模樣……怕也是擅自逃出來的,若是唐家發現,恐怕要遭罪。只是我無法幫你逃出去,抱歉。」
我仔細看他,我的事本來也跟他沒關係,他一臉自責是要鬧哪樣。我笑笑:「其實我也不是來求你救我,只是這猞猁受了傷,我帶不出去,又不能看它做了別人的桌上肉,所以求你幫我照顧到它傷好,再放回山林去。」
木青詫異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猞猁,不可思議的看我:「你費了這麼大的勁,就只是讓我照顧它?」他片刻又恍然,「它是你的寵物?」
猞猁的長耳明顯動了動,看來它很介意這個稱呼嘛。我只好順水推舟,樂哈哈的點頭:「是啊是啊,它是我的寵物。我被關進牢里它捨身救主,結果笨乎乎的把自己弄傷了。」
我怎麼恍惚間看到它翻了我個白眼……
木青頓時肅色:「如此忠義,在下一定替柳姑娘照看好它。」
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抱拳:「那就勞煩木少俠了,為免連累你,我走了,有緣再見。」
剛起身,他又喚住我:「柳姑娘。」
我偏身看去,他才說道:「接連三次都未搭救你……抱歉。」
我想了片刻,他說的該不會是在麵攤水行歌要挾我的那次,還有今日唐門主將我投到大牢他沒站出來,以及不能幫我逃走的事吧?我忙笑了笑:「你我萍水相逢,交情也不深,如果這三次是你陷入險境,我也一定不會救你的,所以無需自責。」
他本就不欠我,就算這次他不幫我救治喵喵,我也不會怪他什麼,因為根本沒有理由去怪。
木青那緊繃的面色終於松下,再抬眸,又是個爽朗又帶著些許青澀的年輕人:「他日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