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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安從未求過他,但即便如此,陸辭珩也沒有放過他。
他進去時,沈明安的額上覆了薄薄的一層汗珠,無意識地驚叫出聲。
陸辭珩淺淺笑著在沈明安耳邊說:「太傅多叫兩聲,叫得響點,讓整個國子監的人都知道你沈明安在和我做什麼。」
沈明安疼得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陸辭珩把他整個翻過來,叫他面對著自己,吻去他眼側溢出來的生理性淚水,輕柔地問他:「爽不爽?」
「……疼。」沈明安像是一條擱在淺灘瀕死的魚,過了好半晌才應了他這一個字。
「你也知道疼啊?!」陸辭珩突然暴怒,他抓起沈明安無力下垂的手,讓他去摸自己的背,「你摸摸看,這些傷疤都是在西北留下來的,全是因為你,為什麼你沒有絲毫不安!你是不是就盼著我死在軍中,這樣你就再也不用見到我了!」
陸辭珩動作發狠,又道:「為什麼在你們心裡我都不如陸清識,他到底哪點比得上我?」
沈明安疼到說不出話,他胸前全是被緊繃的琴弦壓出的紅印子,一條一條錯亂又明晰。陸辭珩將他翻過來後,他就失去了著力點,搖搖晃晃地坐在了琴弦上。
他折騰了沈明安一整夜,到後來,沈明安身下的琴弦都一根根地繃斷了。
陸辭珩兩日兩夜沒睡,再加上宿醉,一直睡到了第二日黃昏,他醒時,沈明安還昏睡著。
陸辭珩那日酒喝得太多,記得也不是很清晰,只隱約記得沈明安仍是十分噁心他,以至於只要陸辭珩一親他,他便會生理性地乾嘔。
陸辭珩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無數次。
但總是有進展的,至少這兩年來,陸辭珩再親他,他不會反射性地乾嘔了。
雖則沈明安仍是十分厭惡他。
陸辭珩只有把沈明安弄得在他懷裡痙攣抽搐的時候,才會有一種真真切切的他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感覺。
就如此時,陸辭珩伸出手臂,將沈明安整個抱著懷裡。
空氣中瀰漫的皆是腥膻淫靡之氣,沈明安身上也是,沾染的全是他的味道,陸辭珩將自己的頭擱在他的發頂,聞到了淺淡的青松香。
也只有在沈明安昏睡時,才能安安靜靜毫無掙扎地被他抱著。
沈明安緊緊蜷縮起來,躺在床的里側,滿頭青絲凌亂地灑在被褥上,膝上的紅腫,是因著為了益州百姓,在雪地上跪了半日。
沈明安對那些螻蟻般的百姓都能做到如此地步,卻唯獨對他不好。
今日夜裡,沈明安自他提起陸文懷的死便不再說話了,無論陸辭珩怎麼弄他,他也只是死咬著唇不出聲,連半絲呻|吟都不肯再露出來。
陸文懷是在與陸辭珩採蓮蓬的那年秋天自溺而亡的。
陸文懷死了便死了,這麼多年過去,陸辭珩連他這個五弟的長相聲音都不記得了,但他樂得時時提起來讓沈明安難受。
陸辭珩抱了沈明安一會兒,便推開房門出去了,他踹了仍坐在屋檐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柳和裕一腳,陰鬱道:「去燒點熱水。」
柳和裕被踹得向前撲去,差點頭著地,待站穩後起來圓睜著眼怒視陸辭珩,「你把先生怎麼了?」
「沒怎麼。」陸辭珩根本就不想理睬他,又問他道:「你去不去?」
「不去,為什麼要燒熱水?」柳和裕仰起頭,梗著脖子問他。
「隨你。」
陸辭珩說完這兩個字,便揚長而去。
第14章
月華自窗外照進屋子,映著樹幹枝椏上的積雪,折射出刺眼的白光。
沈明安蜷在榻上,渾身力氣盡失,腿間腰側全是斑駁青紫的痕跡。
塌上一片冰涼,陸辭珩早就不知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