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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就壞在有奸人下作,從中作梗。
城東的王員外家的獨子王東嶽,愛慕柳月絮不得,多次向柳家姑娘表白心意都被直言拒絕了,最後柳月絮身邊還多出來了個李未,王東嶽簡直恨透了他。
李未上京趕考,也是他帶人把李未捆在麻布口袋裡,誤了他上京的時辰,最後李未沒有科考,王東嶽洋洋得意,自以為又有了機會,沒成想柳月絮還是拒絕了他,王東嶽惱羞成怒,接著他家母的名義把柳月絮約出來,那酒菜中都摻了催情的藥。
好在李未趕到的及時,柳月絮沒有落入奸賊之手,但柳月絮飲了一杯藥酒,倒入李未懷中身子滾燙,頰上緋紅,軟玉溫香在懷,身邊一時又無藥物可解,李未面紅耳赤……
「哇哦!」沈閒撐著下巴,聽得津津有味,是不是嘖嘖稱奇:「好厲害。」
「小兄弟……」李未被沈閒的目光擾的坐立難安。
「沈閒,」周明朝嘆了口氣:「慎言。」
「哦哦哦,」沈閒立刻坐直了身子罵:「那個叫王東嶽的,真不是個東西,下次看見他,我幫你揍他一頓出氣!」
周明朝噎了噎,古往今來那些紈絝子弟,總有幾個狐朋狗友,那王東嶽就是沈閒眾多的狐朋狗友中的一個,現如今卻和李未坐在一處同仇敵愾,真是應了那句活的久了什麼都能見到那句老話,周明朝抿了口茶,沒說話。
「李未兄弟我給你說,你暫且在城中找一家客棧住下,你和柳小姐的事我會幫你的,你放寬心,我一向說到做到。」
三人出門時,沈閒拍著胸脯保證,李未看著他仿佛周身都閃著金光,背著自己的九龍飛爪爬牆手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好苦命的一對鴛鴦!」沈閒看著李未有點塌的背影感嘆了一句:「周兄咱們也回吧!」
周明朝跟著沈閒走在回沈府的小巷子裡,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有點無聊,周明朝抬眼看著沈閒。
沈閒這人走路也不曾好好走,這會沒人更是放飛自我,一直沿著石板的縫隙往前走,走的歪歪扭扭的也不放棄,少年穿著交襟大袖,袖口繡著精緻的花紋,隨著舉手抬足的動作若隱若現,花紋精緻,少年長相更精緻,五官像是被工匠仔細雕琢出來的,一筆一划都恰到好處,如今長相跟著年歲漸漸張開了,眼角眉梢間說不出的俊逸風流。
當初的奶白糰子長大了!周明朝如今才有這種感慨,沈閒還沒有碰著頭失憶的時候,對著其他人氣焰囂張,對著他就懦弱萎縮,周明朝厭煩之餘,心底里是失望的。
沈閒小的時候,靈雲寺的主持大師父都覺得他聰慧可愛,送他了一本古書,那書是周易的衍生之道,名為周衍,書中講的都是一些占卜之事,語言晦澀難懂,七八歲剛識字的沈閒能夠逐字逐句理解通順,過了一段時日他竟能隨著書中指示,占卜一些丟失之物的方位,出人意料的,他卜算出來的,大多都是八九不離十的。
那個時候的沈閒可稱神童,可是他不知道沈閒是怎麼變成後來那樣屢教不改,冥頑不靈的模樣,周明朝嘆了口氣,拉住只顧著走路忘記看路的沈閒:「撞牆了。」
沈閒看著近在咫尺的拐角,差點成了對眼,向後退了一步:「嚇我一跳,多謝周兄。」
沈閒拐彎過後,接著走縫隙。
周明朝一手背在身後,貌似不經意的問:「你今日,為何想要幫李家公子?」
「啊!」
沈閒因為突然的對話打亂了節奏,腳下一滑就踩在了石板正中,他也不打算這樣走了,沈閒走在周明朝身邊,與他並肩而行。
「看他們不容易啊,要不是王東嶽,那一對小年輕說不定早就成親了。」
周明朝側身看著他:「柳家小姐和李家公子都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