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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鵠忍了又忍,還是小聲提醒:「少爺,小的叫鴻鵠。」
沈閒有點困了,他翻了個身:「我知道了,大毛,你下去吧。」
什麼大毛,大毛是人叫的名字嗎!人家叫鴻鵠鴻鵠鴻鵠!鴻鵠十分氣憤,然後他輕輕的把被子給沈閒往上一扯,小聲說:「那我先退下了,少爺。」
在床上躺了兩天,腦袋上繃帶拆了,沈閒能崩能跳了,可城主夫妻實在是害怕了,沈閒上躥下跳都沒能出門。
一連在府里悶了三天,沈閒看著窗外的麻雀都止不住的饑渴,恨不得把人家背上的翅膀搶下來裝在自己身上。
一直到了今天,沈閒實在忍不住了,支開大毛,沈閒就往他看好的路線跑,花院人少,就從那裡翻牆出府。
沈閒坐在牆頭上笑的十分開心,覺得自己已經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咧著嘴的沈閒往下一看,隨即俯身抱住了牆頭,娘哎!怎麼這麼高!
沈閒趴在牆頭上正在發愁,院門口叮叮噹噹響起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來了一大批人,其中以鴻鵠的聲音最響:「少爺在牆頭上趴著呢!」
「少爺你爬這麼高幹什麼?」
「少爺,乖,別爬牆,下來,這有糖吃。」
自從他失憶了,脾氣變好了許多,丫鬟們看他長相乖巧,總拿他當孩子哄,沈閒嘴角抽了抽,這臉是被大毛丟光了。
眼見著那群人就跟禿鷲見著腐肉似的兩眼發光的衝過來,沈閒垂在牆頭的腿肚子就一陣痙攣,他往下看,牆根處放著一輛堆滿稻草的小推車。
金黃柔軟的稻草好比是唐僧,沈閒就是唐僧取經路上的那群劫道的妖精,妖精對上唐僧,怎麼能不心動,沈閒狠狠的心動了。
可是那輛小車離他的落腳點幾尺開外,那群人跨過花花草草,已經快到沈閒腳下,這時候再抱著牆頭往那邊挪也來不及。
那群人近了,更近了,沈閒的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千鈞一髮的時候,打巷口拐角處走出來一個手持摺扇,極為雋秀的青年,整個人就像是畫上面走下來似的那樣好看,沈閒的眼睛霎時亮了,仿佛看見了希望的光芒。
「兄台,兄台!兄台你往上看。」
那人大抵也沒想到朗朗乾坤有個人會在他頭頂說話,待他尋聲抬頭,看清抱著牆頭的那個人時,眼神變得有些微妙。
「兄台,勞煩你將那邊的小車往這邊推幾步。」事態緊急,沈閒也顧不得揣摩這個長袍公子在想什麼,大毛已經開始跳起來抓他腳了,他囑咐了一句就開始跳:「兄弟你快推啊!」
沈閒閉著眼就撒開手,從牆頭上像一隻秤砣那樣墜下來,想像之中的稻草的柔軟沒有包裹住他。
沈閒張開眼,入目是實打實的青石板,砰的一聲,沈閒躺在地上,覺得自己的尾巴骨應該是碎了。
臉上有輕薄的布料一掃而過,沈閒順著白色袍子往上望,然後他看見了一張眉目如畫,清俊無雙的臉,
「沈閒,」周明朝拿著摺扇後退了一步,低頭看著他:「你爬牆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我來啦!周明朝,是gzhao
第2章
沈閒捂著臀,艱難的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心裡是憤怒帶著強烈的不可置信的,他不明白,現在的國家天下太平,河清海晏,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可以淡泊至此,明明輕而易舉就能惠及雙方的小事,這位公子也吝嗇出手嗎!
大毛隨即帶著一行人像下餃子那樣,呼啦呼啦的從牆上跳下來,並且利索的打了個滾跑到他的身邊的時候,沈閒狠狠的閉了閉眼,身上痛苦的地方多了一處,大概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他不願意在地上打滾,他獲得了尊嚴,失去了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