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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閒看了一眼縣衙,暗自嘀咕:房子修的不錯,但是這縣令怎麼看著像個沒錢吃飯的流浪漢似的。
「堂下的是誰,還不快報上名來!」縣令狠狠的抓起驚堂木拍了一下,連夜辦公已經讓他很不滿了,偏偏一個少年沒看他,一個女人只知道哭,一個個的都不說話,擺明了沒把他放在眼裡。
「大人,」女子站起身來朝縣令拜了拜:「民女林嬌嬌,秋陽縣人。」
林嬌嬌就是那個撞見沈閒扒拉死人,然後驚聲尖叫的女子。
林嬌嬌抹了一把淚,她整個人瘦瘦小小的,像朵小白花,有可能是被嚇著了的原因,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嘶啞。
沈閒看了看周圍,朝縣令拱了拱手:「在下沈閒。」
一個是嬌弱的女子,一個是沒有規矩的半大小子,縣令冷冷的對沈閒哼了一聲,本就沒什麼腦子的縣令朝林嬌嬌傾斜了天平。
「林嬌嬌,你是本地人,」縣令摸著自己的小細鬍子,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你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我……」林嬌嬌往旁邊瞥了一眼,小聲怯懦的不敢開口。
沈閒莫名其妙,看我做什麼?
「你不要怕,把你看到的,聽見的,原原本本的說出來,」縣令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沈閒:「本官自然會為你做主。」
沈閒:「……」
「我,我當時從巷子口路過,看見裡面有動靜,以為是只野貓,就有點擔心想去看看,」林嬌嬌身子細小的發著抖,兩手捏著裙子,眼睛一直看著地面:「沒,沒想想,就看見這位公子手還搭在那個人的脖子上,那個人一動不動的,已經死了。」
「既然如此,」縣令裝模作樣的沉吟半晌,轉頭對沈閒翹了翹鬍子:「沈閒,你可認罪?」
「認罪?!沈閒眼睛都比平時大了一圈,他不可置信的望著寫著公正廉明牌匾下的縣官:「我要認什麼罪!」
他一句話沒說,也沒問他,就給他訂了罪?
「殺人就該伏法,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想狡辯什麼!」縣令冷漠的揮手:「把犯人帶下去,擇日再審。」
他方中還有小娘子在等著,不想這些無知的平民做過多的糾纏。
「什麼東西!你們當官的就是這麼辦案的?哪來的人證物證,那姑娘看見我殺人了還是我手上拿著帶了血的刀子正從那人的心口處退出來?」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小霸王的沈閒終於遇上了比自己還要無恥的人,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你問我了嗎就給我定罪,憑著這姑娘看見我和死人呆在一起就說我殺了人,那我現在去驗屍房看見仵作,是不是他也變成了兇手,也要把他關起來!」
「你你你,你放肆,」縣令沒想到沈閒如此牙尖嘴利,他本來是想草草了事早早收場接著與美人溫存,可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藐視公堂,還拒不認罪,來人啊!」縣令把令簽抽出來扔到地上:「給我打!給我打到他認罪!」
「憑什麼?我不服!」沈閒後退了一步,大聲道:「你這是屈打成招,濫用私刑!」
「你不服!你不服有什麼用,」縣令輕蔑的笑:「這裡,秋陽縣是我的底盤,給我打!」
令簽在地上彈起來又落下,差役們上前來圍攏了沈閒。
他娘的,沈閒被抓住手負在身後,壓在板凳上,有人按著他,沈閒掙脫不開,從來都是他把人綁起來揍一頓,沒成想還有人把他抓起來打他板子的一天。
沈閒的腦袋也被人按著,看不見身後的場景,但他聽著板子舉起來狠狠向下時帶起來的,凌厲的風聲。
差役舉起板子,朝沈閒的身上打下去,沈閒害怕的一縮。
但是想像中的疼痛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