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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鐵面無私的管家話已經帶到,他轉身就走:「我去給少爺拿紙筆來。」
「沈叔,你別,沈叔!」沈閒想要拉人,可是管家已經走遠了,他只能咬著筷子看著周明朝:「周兄。」
周明朝不為所動:「吃飯。」
沈閒泫然若泣:「周兄~」
尾音拖著上揚,拐出三路十八彎來。
心臟驟然一縮,周明朝微微偏了偏頭,手指無意識的收攏:「你……不要這樣說話。」
沈閒眨著眼睛:「可是抄書好累哦。」
周明朝把背挺直了:「讀書使人明智。」
沈閒扁著嘴:「這有四五本哎!」
周明朝沒看他:「書中自有黃金屋。」
沈閒退而求其次:「那周兄和我一起抄。」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城牆坍塌了,周明朝耳朵有點微紅,他嘆了口氣:「好。」
風聲颯颯,把地上的落葉打著轉的吹起來又飄下去。
「唉!」沈閒咬著筆桿子嘆了今天的八口氣,面前的白紙是一個字都沒有寫上去。
「嘆氣做什麼?」周明朝在案几旁邊盤腿做著,側臉在晨光熹微下白玉無瑕。
「我在想李未和柳姑娘,」沈閒趴在桌子上,揪周明朝下擺上面的繡花玩:「他們倆有沒有被揍啊?是不是也被罰抄書了!」
他們倆要只是被罰抄書還是輕的,周明朝把沈閒的腦袋抬起來,示意他快點抄:「人家的事人家自然知道解決,如今你操心也幫不上忙。」
沈閒覺得周兄這句話有點傷人,賭氣的低頭寫字,哼了一聲沒理他。
「字要端筆沉穩,下筆有力,」周明朝看了一會,提醒他:「你心不靜。」
沈閒聽了,非但沒改,還把字寫的更歪了。
他總能找到法子對付他。
周明朝頓了一會,還是妥協了:「他們兩個應該不會有事。」
他們兩個指的是誰沈閒當然知道,他停下筆,身體朝周明朝這邊偏過去:「真的嗎?周兄你不要騙我。」
「應當是。」
沈閒看著他,有點懷疑:「你怎麼知道?」
他怎麼知道?周明朝頓了頓,手裡的書被他放在了案几上,周明朝抿著唇,因為那是柳月絮的爹,柳伯父又怎麼捨得讓自己懷著孕的女兒傷心,天下為人父母,對子女沒有不心軟的,比如平陽王一生磊落,為了他甘願留在京城在皇帝眼下生存,再如城主戰功赫赫,為了沈閒選擇在天高地遠的臨州城落地生根,子女永遠都是父母的軟肋。
這些話周明朝不打算跟沈閒說,說了他也不明白,他只是揉了揉沈閒的頭:「會沒事的,你相信我。」
那隻手安撫中還帶著點寵溺,沈閒被順毛的有點舒服,他眯了眯眼:「哦。」
周明朝把書拿起來:「快抄書。」
沈閒提起筆:「好。」
窗戶半開著,擋著屋外的風,兩個少年在案幾前並排坐著,衣服下擺繞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33章
臨州城的人這兩天覺得柳家的人很奇怪,先是鞭炮齊鳴,敲鑼打鼓的送柳家姑娘出嫁,拜了天地晚間用完膳之後柳直行出來送客,沒見著今日成婚的新郎,柳直行陰沉著臉,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喜事的樣子。
賓客們糊裡糊塗的走了,過了三日,又收到了柳直行大辦婚禮的消息,這次是在隔壁縣的李家莊,在新郎的那邊舉辦的。
臨州城的人雖然不明所以,可柳直行這些年在臨州城為人正直,大家都看在眼裡,他請帖一發,又都相邀著去了。
「沈閒,你沒再弄出點事來吧!」臨出發的那天早晨,城主抓著沈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