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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你可來了!他,他偷了我的劍,還要把我擄了去!!」那小童緊緊扯著他的衣袖,高聲喊道。
那小童倒也機靈,他知道自己人小力微,便想拖那少年下水幫忙。
那少年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言不語地將衣袖從他緊攥得手中抽出。
那小童心中一驚,卻見少年身形一閃,便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護在了背後。
那男子是個慣偷,平日也做些販賣人口的無本生意,見又來了一個不大的少年,自是極為高興,「好啊,又來一個!」
他大笑兩聲,待向那少年仔細瞧去,眼前便是一亮。
眼前這少年眉目如畫,身量也高,仿如一棵臨風的玉樹,再是落魄的打扮也掩不住一身卓然的風姿。
那男子不自覺地走上前來,眼中迸發出的光芒仿若發掘了一處寶藏,「衣冠竟如此寒磣!不如我為小郎君尋個好去處,也算對得起小郎君的容貌」
那少年本是面無表情,可甫一聽到容貌二字,兩道長眉登時豎了起來,渾身戾氣迸發。不等那男子說完,他伸腿一掠,只一下便將那男子踢了個趔趄。
那男子立時倒退幾步,猶未站穩,那少年緊跟著走上前來,一拳正中他的門面。
這下,那壯年男子頭暈腦脹,好像一條市集攤販上被砸暈的魚,「噗通」一聲便栽倒在了地上。倒地後,他歪頭張口,吐出了一嘴的血沫,那血沫中還落下了一顆打斷的臼齒。
那男子「呸」地一聲,因落了一顆牙,聲音含含糊糊的,「好啊小崽子夠硬」
那少年見他還有多餘的力氣廢話,接著一個大步上前,一腳便狠狠踏住了那人的胸口。他只一個弱冠的少年,竟能把一名壯年男子牢牢踩在腳底,可見氣力之大,出人意料。
直到這時,他才回頭轉向那已然驚呆了的小童,「去尋你的劍出來!」
那小童回過神來,趕忙上前,從那人的衣帶里摸出一把木製的小劍。那小劍不大,只合孩童玩耍使用,雖為木製,工藝卻精緻異常,劍柄玉質,劍穗處還結了一串紅燦燦的珊瑚珠,想來定是花了大價錢置辦得。
「沒了?」那少年冷冷道。
那小童將小劍別在了自己腰間,朝他一笑,脆生生道,「沒了!」
那少年這才扭頭收腳,不去看他的笑臉。收腳之時,他又使勁在那男子的胸口碾了兩下。只聽「咔嚓」幾聲,骨裂的脆響便從地上那人的胸膛中傳了出來,讓人不寒而慄。
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只發生在一瞬間。地上的男子還在痛苦地抱胸呼喊,那少年卻已經大步走出了這道里巷。
等再次回了那巷路口,那少年忽地冷冷開口道,「還跟著做甚?」
原來從方才起,那小童便緊緊地隨在在那少年的身後。那少年生得雖好,可周身氣質冰冷陰婺,頗使人畏懼,故而那小童一直不敢搭話。
此刻見他終於肯停下來同自己說話,那小童忙趕上前去,似模似樣地作揖道,「郎君救命之恩」
「囉唆!」那少年不耐煩地擺了下手,便要離開。
那小童一見他要走,便是急了,「郎君!郎君!」
他轉了轉眼睛,大聲道,「今日佛會,一會兒便是浴佛典禮。看郎君的方向,是不是要趕去建初寺呢?」
那少年步履稍頓,「是又如何?」
那小童背著手,繞到他身前,上下看了他一圈,雙眼一眯,笑得像只小狐狸,只是額頭上那一大塊的紅痕猶在,瞧著有些滑稽,「郎君定非建康人士,因此不知那建初寺的規矩」
他搖了搖頭,「建初寺乃是皇家寺院,每年浴佛節,若無請柬信物,憑一介白身就想進入那院內,難矣!」
那少年瞟了他一眼,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