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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头蹲□子道:“啊——我不管!二姐,你也说我,我明明没错!”
还没待宛如说什么,又站起身子来,当当当冲着颗粗壮的竹子连踢了几脚。
宛如却忽然严厉起来,正色喝斥道:“怎的?二姐说你两句,也不行了?这脾气何时变得如此大了?你再踹那竹子试试?给我看哪?”
宛如一生气,秋萤又熄了点儿火,嘟囔道:“二姐,我不是冲你。”
宛如见她不放肆,也就缓了点儿声音,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呢?我问你,你自己想想,这些年是我疼你还是你长青哥更疼你?”
秋萤话到嘴边又咽了一下,回道:“都疼!”
宛如一乐,忙道:“不用掩饰,呵呵,是我问的不好。我再问你,是我惯着你还是你长青哥惯着你?”
秋萤往竹子上头一倚,歪歪着抱臂不说话。
宛如道:“你不说话,这也是明摆着的事儿。自然是长青哥惯着你多。那你说,他怎会无缘无故的喝斥你呢!”
秋萤仍旧抱着胳膊不松开,脸却转了过来。
宛如将披风递给她,她也接了过去,裹在了身上。
宛如道:“也是,家里人也没跟你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平日里要是找你一起去听戏文什么的,你也是躲得远远的,宁可去菜地捉虫子。也难怪不知道。”
秋萤连忙问:“不知道什么?”
宛如道:“不知道天高地厚呗!你可知道,你刚才那番话,可是大不敬!”
秋萤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宛如哼一声接着道:“自古以来,仕农工商,天下四行,仕居首位商最末。民告官,本来就是大不敬之事。若不是仇深似海冤比天高,哪个会去做这等事?自古民不与官斗,你可知道是为什么?且不说斗不斗得过,单说这民告官的第一件事,就没几个人能舍得出命办得过来。”
秋萤问道:“是什么事?”
宛如道:“父母官,父母官,官便尊贵如同父母,民告官,首先不孝。官食君之禄,为国分忧,代表的皇权,民告官,也是不敬。假如不孝不敬却不得不告,那就必须先滚过钉板,倘若还有气息,那才能说告不告的事情。告输了,不用说,罪加几等。就算是告赢了,那也要挨板子的。”
秋萤怔然,宛如接着道:“那柳乘云,如今贵为顺天府尹,你呢,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还是个妇道人家,刚听得了别人几句还不甚明白的话,就叫嚷着要去告人家,还要去告御状,你说是该说你无知无畏呢,还是狗屁不懂!你说你叫不叫人操心啊?那郑老爹虽然与姓石的有冤有仇,却必然是不肯得罪柳大人的,你不知道他儿子后来撤了告诉吗?这就显见得人家的态度。你在他的面前数落几句姓石的也就算了,你却连柳大人都牵连进去了,还那么的义正词严的,什么枉有青天之誉,私行宵小所为,包庇恶霸奸商,有违圣人古训,愧对皇上恩泽,不配官居高位!你词儿倒是不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啊!”
秋萤心下惴惴,半晌讷讷道:“有……这么严重么?我不是没干啥吗!二姐,你不是吓唬我的吧这番话?你听谁说的?”
宛如道:“咱家里头与四时鲜的这事情,我告诉了你二姐夫。我们有时候就商量个几句,当时虽然不知道那姓石的背后是谁在撑腰,但管保是个大官没错。你二姐夫便说了,最好是避其锋芒,不要争强斗胜。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不必斗个你死我活。再说了,自古民不与官斗。那滚钉板什么的,也是他告诉我的。这些长青哥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才叫你住口。”
秋萤倚着竹子思量了好半晌,宛如自问把事情说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考虑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便也不去打扰她,陪着她让她静静地想个清楚明白,日后做事说话的时候,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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