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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动弹。
整座灰埠镇陷入风声鹤泣草木皆兵。
宁王的使者李天师被条昏,中官卢明也昏迷不醒,飞豹被不知何种兵刃剌破咽喉丢掉了老命,眼看香堂开不成了。
李玉跟着黑影撤去,潜入张府深处。黑影对张府似乎十分熟悉,所经处无人出面拦阻,天宇中云层稀疏,星斗满天,视界尚可及远,黑影到了一座巨大的假山石后,在内叫:“先在此地躲上一躲,四更天方可脱身远走。”
他毫不迟疑地向里一钻。原来是一座可容三五个人的假山石洞。
黑影贴在洞侧,蹲伏在洞旁不住向外监视,低声又道:“石后方有一条石缝,万一有人搜到,可由石缝脱身,你负责监视石缝。”
他依言躲在石缝下,低声道:“兄台临危援手,在下感激不尽。请教兄台高娃大名,兄弟姓吴名用。”
“你真叫无用?”黑影反问,声音特别刺耳难听。
“正是区区。”他泰然地答c“你来张五家中闹事,有何图谋?”
“恕在下守密,无可奉告。”
“有人叫你为艾文慈,是真是假?”
“在下吴用。”
“吴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常言道,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年头说真话的人活不下去,天下间也没有一生全说真话的人,即使有三五句真话,也不见得言出由衷。”
“吴兄,你似乎有点愤世嫉俗。”
“正相反,我认为这年头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有种的人决不无病呻吟,愤世嫉俗恰足以证明他无能,证明他缺乏信心与勇气。”
“哦!你很看得开。”
“也不见得。如果真看得开,便用不着斤斤计较因果报应的事了。”
黑影发出两声奇怪的低笑,说:“那么,你又是哪一种人呢?。
“一个平凡的人而已,凡事尽其在我,不计成败,有一天过一天,如此而已。我不是宿命论者,不信万事不由人计算,一生都是命安排这种鬼话。”
“哦!你言不由衷。”
“怎见得?”
“假使你是有一天过一天的人,目下你该在风来阁与二小姐卿卿我我艳福齐天。如果你真是自命不凡,便不会在数十名正邪高手环伺之下拼死行博浪一击。”
李玉吃了一惊,久久方戒备地问:“老兄,你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正或是邪?”
“你呢?正或是邪?”
“体为何从不答复在下的所问?”
“没有必要。”
“在下想起来了,你是不久前侵入二小姐香闺,从窗户溜走的人。”
“你记住:我从不答复你的质询。”
李玉冷冷一笑,说:“当然你也是那位梳三丫髻自称待女,假传二小姐口信的假待女。难怪你要在下从内宅脱身了,内宅本来是你潜伏的地方,谁知道你是不是大小姐的同谋?哼!我可不上你的当。”
声落,他向石缝外一钻,溜之大吉。
黑影一惊,但已无法阻止,急叫道:“且慢走!我有话说……”
他已听不到黑影的话,一窜数丈,只两起落便消失在花树丛中,一闪不见。
“糟!这个冒失鬼。”黑影跌脚叫,跟踪便追。
但这一带花木丛生,又是在黑夜中,而李玉的轻功却十分了得,要追上谈何容易?只消起步稍慢,便再也追不上了。
李玉存心扔脱这位身份可疑的女郎,钻入花丛中曲折而奔,不久,到了一座位于他旁的大型八角亭附近。他想及早脱离张府,以后再打听道行观主的死活消息。
四周似乎听不到人声,远处七真观方向灯火已熄,曲终人散大乱已止。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