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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这么说的。还说别再去找她,就是找到她也没用,她说哀、哀、哀……”
“哀莫大于心死!”
“好象是这样……”
“哀莫大于心死……”楚辞木然地柱起那枝当着拐杖的粗树枝,起身离开了大娘的茶水铺。
寒风中飘起了细雨,冰凉的雨点打在楚辞发烫的脸上,他感到如针在剌。
楚辞走过石桥,望着那片曾经带给他欢乐,也使他悲伤的梅林,呐呐而语:“林子,不会再有来生,只有今世……虽然我心泣血,你心己死,我不会放弃……如果真的找不到你,我将终生不娶!”
梅林里,月光如水。
风啸啸兮,雨意寒。
望夜空,有倒转斗柄的北斗;
看西天,有纷纷坠落的流星……
楚辞杖着用树枝做的拐杖,凭着蒙胧的月光,迎着扑面而来的霏霏细雨,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野地里行走。几句郭小川的诗此时突然涌上心来,反而增添几许悲怆。流星在坠落之前,也就是说在它生命结束的一瞬间,会用它所有的光和热,在天边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而自己呢,他突然想到“燃灯将尽”四个字。夜空中熠熠闪光的北斗星,给黑夜中的行路人指着方向,楚辞在心里问道,我的路呢?杰克伦敦笔下的“狼”,大仲马描写的“爱德蒙肯迪斯”,此时此刻自己与他们多么相似,都在与残酷的命运抗争。他就是旷野中那支孤独的狼,添着周身流血的伤口,同时在寻觅它生存的方向……
楚辞突然大吼一声,那吼声是那样的尖锐、强烈,使他自己也被这吼声吓了一跳,这那里是人的声音,分明是狼嚎!
旷野中,凄厉、悲怆、处于绝境而心又不甘的吼声此起彼伏,久久回荡……
楚辞醒来时,天己亮了,他发现自己睡在车站候车室的长椅上。在侯老坟前昏睡了三天三夜,极度衰弱的他不知哪来的力量,竟然从小镇走到县城车站。这足足有二三十里路啊!他记得走回县城时,何去何从?心里十分茫然,只是机械地往车站方向走。一进候车室,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长椅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几点钟了?楚辞抬起手想看看手表。奇怪,戴在手腕上的手表不在了,再一摸内衣口袋,钱包与放在里面的证件也不翼而飞。还好,他藏在怀里的像机,因双手搂着入睡没有丢失;挂在胸前玉佩与藏在内衣口袋里的小瓷钵也还在。他拉过原来垫在头下的背包,打开一看更是惊呆了,所有的衣服都不见了!庆幸地是,侯老的手稿和他续写的部分文章还在,楚辞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明白遇上小偷了,现在身上是不明一文。真是“屋漏又遭连夜雨,船破偏遇顶头风”!
饥寒交迫的楚辞,脱下风衣背上背包走出候车室。
楚辞来到车站广场,向路人兜售他手里的风衣。
来来往往的行人,打量着这个身穿西服,背上背着背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年青人,和他手里沾满尘土的风衣,没人前来问津。
寒风瑟瑟,时至将午,楚辞仍然未将风衣卖掉。空气中飘来一股油炸食品的香气,引起他胃部巨烈地收缩。他咬紧牙关,强忍住腹中上升的饥火,寻香走到一个炸油条的小食摊前。闻到香喷喷的味道,看着炸得金灿灿的油条,他更是饥饿难耐。
楚辞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老板,这件衣服你要吗?”
炸油条的人看了看楚辞手里的衣服,摇摇头。
楚辞急了:“这是一件新的风衣,只不过弄脏了,它很值钱的……”
炸油条的人仍然摇头。
“这样吧……你让我吃饱肚子,再随便给几个钱?”
炸油条的人动心了,他接过楚辞手里的风衣,仔细看了看就将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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