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3 页)
蘇言明更是不用說了,喝多了就抱著自家弟弟死活不撒手,蘇世元一臉嫌惡的推了大半天也沒把他給推開。
&ldo;長安。&rdo;趁著蘇家那倆兄弟在一旁你推我攘的時候,張硯放下手中的酒杯往楚長安身邊湊了湊,低聲喚了一聲。
兩個人算起來也不過只有數面之緣,直接喊名字確實是有些欠妥。楚長安第一反應是扶上腰間的匕首,已備不時之需。
&ldo;可否借一步說話?&rdo;
正月裡頭外面的天還冷得很,方才若是還有那麼一點兒醉意,現下風一吹,可算是徹底清醒了。楚長安借著旁邊的昏暗的燈光打量著眼前的人,身量同自己一般高,年紀也相仿,但身姿卻是更顯得矯健些,相比楚長安這幅天生風流的皮囊,也更為穩重。方才一副喝多了要耍酒瘋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屋子裡頭暖和,穿著單衣也不覺得冷,楚長安出來的時候未披斗篷,此時正渾身哆嗦的在寒風裡頭搓著手,&ldo;大哥,有什麼事兒非得大冷天出來說?&rdo;
&ldo;……&rdo;
楚長安站在一旁等的手都快搓掉皮了,到最後就換來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想著這附近都沒人了還磨嘰個什麼勁兒,趕緊說完趕緊回去暖和。
&ldo;這件事情不知從何說起,說來話長,也不知應不應說,該從何說起……&rdo;
&ldo;慢慢說,不急。&rdo;楚長安倒有的是耐心,因為這一路而來竟是遇見一些不善言辭的人,哪怕以前再是暴躁也被這些人磨平了稜角。
&ldo;就……能不能跟你借些錢?&rdo;
楚長安:&ldo;……&rdo;
楚長安原本以為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搞得神秘兮兮的。張硯此話一出,楚長安頓時覺得有種被耍了的感覺,心裡頭已經思量著要是在這種地方打起來自己有幾分勝算了。
&ldo;用兵符和你換。&rdo;張硯見著對方沒接話,連忙又補充道。
楚長安愣了一下。要是說拿什麼玉器黃金抵倒是常見,字畫古物的也有,再不濟還有拿地契的,這種拿兵符抵的,還是第一個。
而且一個將領,沒了兵符就等於沒了兵權,沒辦法自主調遣軍隊,真是遇上什麼事兒怕是只能幹看著,跟斷了四肢沒什麼區別。
但是驚訝之餘,楚長安也意識到其中必定是有蹊蹺。仔細推敲而來,從一開始便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
張硯的出身楚長安大概也查過,生在南方,家境雖然算不上富裕,但是清白。沒有和什麼官商勾結過,就是個普普通通務農的。
這麼一個人,能一路過關斬將,殺到殿試,除了靠著自己的實力,怕是也會傍上些其他的人士。張硯的為人楚長安暫時還不清楚,但多半不會是自己想的那般簡單,畢竟真若是心思簡單的人,也走不到這一步。
&ldo;兵符就算了,這玩意兒你敢抵我不敢收。這其中怕是有什麼不便說的難處吧?&rdo;
張硯低著頭沒接話,過了大半晌才開口說道,&ldo;我原本不姓張的。原本也是生在這汴京城的。&rdo;上句不接下句的,也虧得是個武官。要是做文章就這個邏輯水平,怕是連鄉試都過不了。
楚長安原以為他會說什麼家中老母病中缺錢治病什麼的,然而興許是自己沒表達清楚,也或許是對方會錯了意,陰陽差錯的好像知道了其中一些不能言說的東西。
不姓張,生在京城。卻是以另外一個身份入朝為官。
畢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