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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菜要煮很久。
“坛子里的汤是用扇贝和鸡肉精心煲成的,”白云介绍道,“随着温度增高,甲鱼会在汤里挣扎,这样它的肉会别有风味。另外它挣扎的过程也会让汤汁更加美味。”
“不同寻常的饭店,不同寻常的菜品啊,”虽说额头直冒冷汗,贾铭却依然保持着镇定的神态,“连服务员的服装都这么不同寻常。”
“这座饭店曾经是一处私宅,而女主人是一位绝色美女,尤其她身穿旗袍的时候更是倾国倾城。”陈超说道,“我不知道她当年穿的是不是这样一件旗袍,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做过这样的菜。难道您不觉得这道菜跟那个凶手杀人的过程很像吗?看着受害者绝望地挣扎,并从中获得精神上的快感和满足。”
“您真会联想。”贾铭冷笑道。
事实上贾铭也面临着相似的命运。陈超望着坛子里的甲鱼,仿佛看到它幻化成一个小男孩儿的模样,徒劳地挣扎着……
陈超忽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滚。
但作为警察,他必须坚持下去,将杀害了包括晓红在内几名年轻姑娘的凶手绳之以法。
“很残忍是吗?”陈超喃喃自语道,“我也会做……”
“陈队长,您走火入魔了吧?”
“没有。”
陈超站起身,从衣帽架上取下他那件外套,给白云披上,说:“小心着凉。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这儿没你的事了,不早了,你该回去跟家人团聚了。”
“不,我不回去。”白云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为她披上外套的男人,无限温柔地说道,“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她离开了包间。
陈超转向贾铭,说道:“贾先生,说句实话,今晚实在不适合讲故事,更不适合吃大餐。”
“您的意思是冬至应该与家人团聚吧。”
“首先我感谢您为我填充了故事里的那些漏洞,”陈超说道,“不过我觉得咱们也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之前说是要讲个故事的。当然我也明白这故事里可能涉及一些别的东西,可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红色旗袍连环杀人案上来了?!”
“咱们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贾先生,你就是我所讲的故事里的主人公,也是红色旗袍案的凶手。”
“陈队长,您可以随心所欲地写你的小说,但这样的指控完全是不负责任的。您既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
“证据早晚会有的,但说句实话现在它们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即便没有证据,凶手早晚也会开口的。”
“凭什么?我觉得您真的有些走火入魔了。从一个读者的角度看,我觉得您根本就不能把故事里写的这些情节诉诸真实的法律程序,”贾铭依然竭力保持着镇定,摆出一副旁观者的架势,“如果您真有那份自信,早就不写小说,改写结案报告了。”
“你提到了‘小说’这个词。我倒要提醒你,这还是一部纪实文学。如今纪实文学更受欢迎。”
“你所说的‘纪实文学’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篇关于梅老师母子的真实故事,这座老洋房见证了这故事中提到的一切。这样的故事很多人都会感兴趣的,我甚至暂时都不用提及红旗袍案的事,只要随便点上几笔,这本小说的销量就肯定会很不错。”
“难道为了书的销量,你就这样自甘堕落吗?”
“我要写的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悲剧以及它对现在这个时代的影响。作为一名警察和一位作家,我不觉得这有什么自甘堕落的。如果这书的销量不错,我会把所有的稿费和版税收入捐给南京的一家私人‘文革’博物馆。”
“你可别忘了,写纪实文学也许会因为诽谤而惹上官司。”
“我是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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