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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一起,镶着彩色玻璃的暗红窗框已有些脱漆,高大的法国梧桐给屋前遮下大片阴凉。
这是一幢饱经沧桑,风韵犹在的旧上海式房屋,它身上有种沉淀的雅静之美,让人一眼望去便心旷神移。
这种房子乔蔚然在电视里看过很多次,住在里面的一般都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老爷夫人,小姐少爷们都穿着做工精致,面料华贵的西装旗袍,一身珠光宝气,他们过的出门有洋车,回家一众仆从围绕,日日山珍海味,日日纸醉金迷的生活。
乔蔚然从来没想到季臣的家是这样子,或者说,他的家世,他的祖上,也曾经是她电视里看到的世家子弟。想到这,她突然很沮丧,才鼓起勇气尝试接受他,现实又把她跟他的距离拉开。本来就不安的心情更是浓重起来,再想想孟斌那双能穿透人五脏六腑的眼睛,她……要反悔了。
“想跑,已经迟了。”话音落,季臣的右手就牢牢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提起她的行李箱,连拉带推地把她推上台阶,放下左手的行李,从裤兜里取出钥匙,□□锁孔,打开门,把她推了进去,随即他自己也提着行李闪进来,把门关上。
乔蔚然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脚,还想再跑,对面过道转出来一个人,满头白发,挤着围裙的孟斌。
“妈!”“阿姨您好。”季臣与乔蔚然同时向她打招呼。
孟斌的眼睛在乔蔚然身上顿了一下,很快便闪开,笑着对他们扬扬手里的铲子,“你们先去客厅坐,我在炒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然后不等他们回答就快速转进过道。
乔蔚然吃惊地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你妈的头发?”她记得七年前的孟斌可是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季臣提着行李推她往客厅去,“少年白,原来都是染的,现在退下来了就懒得再弄。”
“那怎么你不少年白。”她不相信,孟斌是多注重仪表的人。那时学校流传关于孟斌的一个小故事,说是她去参加市教委的一个重要会议,结果就因为她发现自己西装最未尾的扣子掉了,她就中途退场,找了两条街把扣子缝上再赶回来参加会议,那时会议已经结束了。为此,她挨了正校长好一顿批。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退休了就不在意形像?不可能!
“我遗传我爸。”似是不想多说,季臣推乔蔚然的速度也加快,“我们先把行李放进你房间再下来吃饭。”
乔蔚然的身子立时便顿住,“我不住这。”即便如季臣所说孟斌已经变了许多,但乔蔚然心里有疙瘩,仍觉得孟斌的眼睛就是照妖镜,自己在她眼里就像只偷食人精血的小妖,赤红黑白,无所遁形。
像是听到乔蔚然的心声,季臣只沉默了两秒钟,就答应了她:“街口有家不错的酒店,要不你就住那?”
“嗯。”她无所谓住哪,只要别跟孟斌在一起。
季臣把行李放在了楼梯口,拉着她去客厅,“你真的不用紧张,许多从前认识她的人都说她简真换了一个人,一会她出来,你们说说话,你就会相信了。”
乔蔚然撇撇嘴——希望吧。
季臣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还要说什么,孟斌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盘菜,“可以开饭了,你们快去洗手。”乔蔚然还来不及看孟斌就被季臣拉去洗手间,仔仔细细洗完手出来,孟斌已经把菜都抬上桌,连碗筷都摆好了。
孟斌亲切地招呼乔蔚然跟季臣,“洗个手也那么久,还不快过来坐,都12点半了,我都快饿晕了,你们还一点都不急。”
乔蔚然有些踌躇,孟斌坐的是主位,她不知是该同季臣分向坐在孟斌下首,还是挨着季臣一边坐下。季臣握上她的手,牵着她一起到孟斌右边,抽开自己旁边的位置,“坐吧。”她才挨着椅沿小心坐下。
季臣落座后,孟斌才开始动筷,先给季臣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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