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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死!我要我們一家人,死在一起!
而活著,卻要忍受記憶的煎熬。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還能看見,還能聽見,我的心,就再也得不到平靜!
我,想,忘,記,的,啊!
好容易一年過去,但到了這一日,又是鋪天蓋地宣傳,生生揭開我的傷疤,反覆地提醒我,一點一點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一幕幕!
你們不覺得很殘忍麼?
這一切,就像一場噩夢。
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覺得這不是真的。
前一刻,還和坐月子的妻子一起,逗著剛剛睡醒的寶寶,下一刻,她們卻被埋在了突然間坍塌的天花板里。
我眼睜睜看著她們死在我的面前,女兒的一隻小手還露在外面微微顫抖。
我著急想要拉她出來,但一用力,她的整條手臂,被我生生扯斷!
我捧了她的小手,只覺得一陣眩暈,分不清是地在震顫,還是自己的心在震顫。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甚至呼救都沒有力氣,張大了嘴巴,發不出半點聲音。
我還記得我一直抱著女兒的手臂,直到它潰爛,發臭,生蛆。
我把上面的蛆一隻只抓出來,放進嘴裡,吞到肚子裡。
但女兒的手臂,還是一點點變成了腐肉,露出白骨。
很多天過去,我被營救人員從家的廢墟里挖了出來,才知道自己還活著。
是床邊的大衣櫥救了我。
我得以生存在夾角形成的空隙里,但卻失去了其他所有,所有!
我好像不懂得活著的意義了。
看著別人家全部死去,我竟然還羨慕不已。
我也要死!我要我們一家人,死在一起!
而活著,卻要忍受記憶的煎熬。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還能看見,還能聽見,我的心,就再也得不到平靜!
謹以此篇,獻給&ldo;不想紀念512這一天&rdo;的人們。
91宇
鹽盧老宅的慶雲堂。
是江澤民同志09年四月下揚州曾享用晚餐之所。
一時間,聲名鵲起,無數高官豪客競相訂座,成為了揚州城裡,最高貴的食府。
這日,夜裡十點半。
所有的客人都已陸續離開。
慶雲堂也關了所有的門窗,熄了所有燈火。
服務員小姐逐個退出廳堂,將門鎖了嚴實。
半夜十二點零一分,這裡卻突然有兩位客人飄然而至。
來的是一老一少。
老者穿了青灰色長袍,絳紅馬褂,有暗色錦繡團壽紋。
頭髮整整齊齊梳於腦後,扶了油,紋絲不亂。
胸口還系了金燦燦一根細鏈子,牽了一枚懷表,收於淺兜。
他的手裡,還提了一個精緻的三層式漆雕食盒。
在他身後,緊緊跟了一個年輕人。
時髦的中山裝,黑色圓細框眼鏡,一頭短髮被風吹得略有些蓬亂。
胸前還別一支黑色墨水筆。
年輕人扶了老者先落座,又抬頭望向正對面的一副匾額。
&ldo;慶雲堂&rdo;三個黑底燙金大字,蒼勁大氣,輝煌耀眼。
眼眶,好似有些濕潤,但又立刻低下頭來掩飾。
老者將食盒放置在圓桌上,打開第一層,裡面是三個冷盆。
貴妃醉肥雞,馬蘭香乾,還有腐乳熗鮮蝦。
第二層,是三個伴碟。
雙黃鹹鴨蛋,醬汁花生米和醋釀海蜇絲。
這些都是精緻的淮揚小菜,盛在細巧的骨瓷碟子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