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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听不懂你的话,她若知道自己一生下来,你就不让她有爹,不怨你才怪呢!”
这时候会来水庐的只有一个人,羽扇纶巾,难掩洒脱,更难伪装他的尊贵。
从水迢迢诞下娃开始,他殷勤地每日跑来报到,连淳朴的木渎村民也不禁怀疑儒雅的公子是否与病寡妇有染。
思皇毫不在意,进进出出依旧带着浑澹,若怕别人嚼舌根,他还怎么做皇阁主人?再说,他有断袖之癖,对寡妇,尤其是刚生过娃,心里还惦着另一个男人的寡妇,他绝对没兴趣。
“沐雨没来看你吗?”
他单刀直入,毫不兜圈子,直白得叫浑澹直想晕倒——哪壶不开提哪壶,皇阁主人还真有特点。
水迢迢早有心理准备,面上看不出半点在意,心中最深处的情绪汹涌,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他不来更好,这里没什么需要他的。”她逗弄着怀里的娃,慈母的笑容掩去了这些年习惯的冷漠。
骨瘦如柴的病秧子也可以笑得如此美丽,思皇不得不佩服沐雨看人的眼力带有长远的预见性。要不是他有断袖之癖,索性纳水迢迢为妾算了。
“要不,浑澹——你娶她为妻?”
浑澹身形如山,不见丝毫波动,这一招是被思皇硬生生调教出来的。每次思皇看中什么女人都叫他纳入羽翼之下,时间久了,对他所说的这些不知真假的话,浑澹一概不予心动。
“谢您抬爱,我看就免了吧!”他敢娶,怕是水迢迢死也不肯嫁吧!
思皇还当他心有顾虑,忙不迭地跟着撮合:“你别看水迢迢气虚体弱,她不也活了这么多年嘛!如今连娃都生下了,不用你努力,尚未成亲就当了爹,这多好啊!把她许配给你是便宜你了,当知感恩,懂吗?”
他懂!浑澹怎么会不懂?不过是昨晚他夸了几句水迢迢,说她的坚忍非一般女子可比,今日思皇就如此折腾他——祸从口出,当真不错。
“反正沐雨也不要她了,你就勉强接手,全当是替人解难。”思皇老毛病又犯了,损人不利己的事最是让他亢奋,“以水迢迢现在的身体状况,说不定熬不到下个雨水时节就翘了,到时候你带着她的孩子,既当爹又当娘,让那个正主儿气得吐血。”
“我不会轻易死掉的。”有了孩子的水迢迢一夕之间成长许多,她坚韧地活着,不会再轻易死去,即使没有沐雨也一样。
同样身为男人,浑澹禁不住要为沐雨辩解两句了:“他不过是没来看水迢迢,说不定正好被什么事绊住了,马上就来呢!何必如此计较?”
这话说得太不地道,连想被骗的水迢迢都难以信服。思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事比看望自己刚出生的娃和娃她娘更重要,他到底是不是男人,真给我们这些男人丢脸。”思皇再近一步,逼浑澹开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沐雨再不出现,本尊做主,就把水迢迢和这娃配给你了,你就准备当现成的爹吧!”
为了将自己与这娃和娃她娘撇干净,浑澹冒死谏言:“沐雨毕竟是这娃的爹,他不来自有他的理由。”走到窗边,那里可以看到斜桥,“水迢迢,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这‘斜桥分水’乃木渎十大名胜之一,香溪水与太湖胥江水在斜桥下交汇,一清一浊,甚是分明。可你现在看看,这桥下的水如今分得并不明显。”
是好奇吧!水迢迢抱着娃站到了浑澹的身边,透着模糊的窗纸,她看到了斜桥下不再分明的水。
从空中飘下的雨水滴落在香溪水与胥江水之间,激起点点水韵,顺着波纹,清浊分明的水混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有了雨水,一切都不一样了。”
侧目望着他,思皇怀疑那是不是他相识多年的浑澹。
印象中,他总是习惯地沉默,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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