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2/4 页)

藹，眯著眼暗暗打量綠衣少女，朝兩名同夥做個少安毋躁的手勢，和氣道，&ldo;敢問姑娘是？&rdo;

&ldo;本姑娘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喚作怡姜。&rdo;怡姜嫣然一笑，顧盼生光。眉一揚，生氣勃勃，&ldo;你到底打不打？&rdo;

&ldo;出門在外的，咱們&rdo;老者話還未說完，一柄柳葉彎刀已經劃向他的面門，他驚的一聲冷汗，快速退了一步，拿槍一格，&ldo;鐺&rdo;的一聲，火花四濺。

&ldo;好。&rdo;四周轟的喝彩，顯然少女的出現對了他們的脾胃。

老者怒道，&ldo;你這妮子，怎麼這麼不懂規矩？&rdo;

怡姜嗤的不屑一笑，&ldo;規矩，那是什麼？&rdo;一語即畢，一招推窗望月，搶上幾步，刷刷進攻。老者無奈反擊，倒也守的門戶儼然，短時間內看不出敗象。眾人看的好，沒注意另兩人重新捧了竹篾盤下來，一枚枚三銖錢投了進去。

&ldo;娘，&rdo;陳陌拉了拉陳雁聲的衣襟，仰起頭，小臉上有疑惑的神情，&ldo;為什麼這個爺爺和姐姐打架，那麼奇怪啊？&rdo;

陳雁聲一笑，輕聲道，&ldo;因為他們是認識的啊。&rdo;

她已經看出，這三男一女乃是一伙人，故意讓人來鬧場，搞出些噱頭，調高觀眾的情緒。台上刀槍對擊，一招一式，扎、攔、掄、架、點、絞、拋，配合的極好，仿佛彼此在練招，台下看打的漂亮，卻不知台上二人一步一招之間，都似淌淺水，半分危險也無。

&ldo;陌兒，&rdo;陳雁聲拉著兒子的手，不經意道，&ldo;東西也吃了，熱鬧也看了，申婆婆和郭伯伯該擔心了，咱們回去吧。&rdo;

她微笑著牽起兒子的手，回身的時候，分明感覺到，台上那個叫怡姜的少女，投過來的探詢目光。

……

&ldo;我猜到今夜會有人來，卻絕猜不到，這個人會是你？&rdo;陳雁聲看著來人，訝異道。

&ldo;能讓陳公子無法猜到，是我的榮幸。&rdo;案前，眉嫵嫣然道，數月不見，今日她穿著一件鴉青羽緞斗篷，眉眼依然嫵媚無端，卻少了一絲煙火氣，倒似個大家小姐，渾不沾半點風塵味。

&ldo;這些都不必說了。&rdo;陳雁聲把玩著手中的鳳釵。那鳳釵打造的極為精緻華貴。釵頭雕著一隻五彩鳳凰，嘴裡銜著一顆珍珠，咬住尾翼，首尾相接，渾然一體，乍一看上去，仿佛一朵錦簇的牡丹。更難得的是鳳凰的眸子，以及所銜之珠，都是當世難求的黑珍珠。

&ldo;釵頭鳳。&rdo;她一聲嘆息，將鳳釵扔在案上。

眉嫵有些讚嘆的看著她灑脫的行為，&ldo;我今日算是服了。&rdo;她一笑道，&ldo;若不是翁主告訴，眉嫵無法相信，陳公子居然有如此尊貴的身份。縱然是如今椒房殿的那位，也無法如此率性的對待這支鳳釵吧。&rdo;

自來，鳳凰便是母儀天下的代表。適才，郭解進來，說有人拿了這支鳳釵求見她。這支鳳釵，正是雁聲初時醒來，阿嬌身上帶的那一支，後來將它留在了那個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是當年她與劉徹大婚，太皇太后親自插在她的髮髻上的。後來被廢長門，繳上皇后印璽綬帶，這支鳳釵卻因為是當年太皇太后言明送給外孫女阿嬌的，不曾被繳去。當年的黑衣人的身份，融合了阿嬌的記憶後，她自認心中有數。可是在即墨見到這支鳳釵，她又有些不明了。

她嘆了口氣，看見那個叫怡姜的少女的時候，她便知道，這事情會變的有些麻煩。卻不曾料到，事情麻煩的出乎她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