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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道:“乐总,你没什么事吧?”
乐天眉心深锁,目光冷冷地直视她。
前几天冷空气来袭,气温陡降,叫人猝不及防。当时,只是觉得喉咙有点不舒服,当是小感冒就没当回事,更没注意防寒保暖。年关将近,每晚忙于应付各类应酬让他疲惫不堪,感冒自然只有加重的份儿。
他让严素泡杯咖啡,是想借助咖啡的浓郁香气提神,谁知道那杯子里的装得竟然是碳素墨水!如果不是因为鼻塞,如果不是因为使用投影机而关了会议室的灯,他怎么可能会当众口吐墨水?
刚才去了洗手间,他就确定那杯子里装得是什么,经过一番思虑,严素是绝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原来又是她!为什么这个女人每天总是要弄出点意外让他“惊喜”?!她显然是事先就知道里面装的是墨水,看似还很期待他铅类金属和化学防腐剂积蓄性中毒。
额上的青筋再次暴跳,他难受地咳了一声,喉咙嘶哑:“咖啡是严助让你泡的?”
江文溪微微一怔,心道:难道真是那墨毒作了?
“不是,咖啡是严助泡的,但……是我端进会议室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不敢看向眼前面如罗刹的乐总。
“没喝过咖啡吗?”乐天纠结着眉心。
江文溪在心中回道:当然有喝过,谁能想到你有那么多爱慕者,还买一样的咖啡杯,况且严姐刻意说了一句黑咖啡,谁知道你人这么变态,说不准喝的咖啡也与众不同。可是这番话她只敢在心里说,真正说出口的话却是:“……有,雀巢溶1+2……”
乐天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紧握着拳头走回办公桌前,从左上角的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叭”地一声甩在江文溪的面前。
江文溪猛地一惊,屏住了呼吸,心口之处咚咚的急跳,垂在两侧的双手紧张地拉扯着外套的衣摆。
乐天扯着嘶哑的嗓子怒道:“江文溪,你每天脑子里都装些什么?来了这么久,连最起码的材料配比都不会?别告诉我严助没给过你具体的配比表,看看你复核的预算单,小学加减乘除是怎么学的?是不是要我送你去小学重读?!连最起码的加减乘除都算不好,你是怎么学的会计专业?!咳咳咳——”一连串激烈的咳嗽声让乐天停止了训喝,整张俊脸变得通红。
血色顿时从江文溪的脸上褪去,紧抓着衣摆的手指更加用力了。
她大学里学得是会计专业,根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从事秘书职业。
“传真机每天都在用,居然还不知哪面朝上哪面朝下?还能一堆白纸给客户?完传真难道不知道跟客户确认一下吗?你知不知道你出去的东西价值多少钱?!咳咳咳——”乐天又连咳了好多声,一想到昨天早上桑氏集团的桑渝在电话里嘲讽他,他便火冒三丈。
说招了什么人,了十几张空白传真纸,他不心疼电话费,她还心疼她的传真纸。
桑渝这个女人,他再也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比她还会记仇的,不过是有一次在k。o。里,他揶揄沈先非,五年了,失忆了,居然还能爱上同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那么凶悍的女人,结果好死不死的偏偏被她听到。打那以后,她不但会利用在道场过招时对他出手又狠又准,并且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打击报复他的机会。
面对乐天严厉的训斥,江文溪紧咬着唇沉默不语。在进江航之前,她从没用过传真机,一次传真,的确是将文件放反了,了几张白纸给客户。当时,客户打电话来,严姐解释是传真机坏了,并教她怎么使用各种办公设备。昨天,再次了一堆白纸,其实不是她放反了传真件,而是传真机的确出了毛病,她也有打电话去桑氏问传真是否收到,可是那边电话一直占线,后来她忙于其他事,把打电话核对传真的事给忘了,的确是她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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