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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為盤查而來。

江原道：&ldo;來得正好。倚風，看你們的了。&rdo;

第9章 蓄意挑釁

我向後看去，只見一個舉止沉穩的黑衣少年不聲不響站了出來，憑潮、揚塵、落煙依次站在他身側。

這少年大約十八九歲，長著一張圓臉，身材毫不突出，就連年紀最小的落煙也比他略高一點，然而他眼中透出的成熟篤定卻昭示了他成為四人領袖的理由。在四人身後，又陸續走出十幾個小廝打扮的灰衣少年，在甲板上一字排開。

江原轉身向他們道：&ldo;本來想讓你們到建康之後才顯露身手，沒想到南越官府不請自來了。今日你們便盡情挑釁一下，看看南越的忍耐力如何？&rdo;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忍不住皺眉，不知道會是誰這麼倒霉，變成江原的試驗品？

這邊倚風四人為首的少年武士已摩拳擦掌，個個躍躍欲試，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那邊的南越官船卻毫無察覺，站在船頭的一個小兵還揮舞著令旗示意不許再前進。江原對此根本視若無睹，反而吩咐加快速度向那官船靠近。

不久兩船距離漸近，那艘官船很大，船上懸掛著赤色的錦旗，一個巨大的繡金&ldo;越&rdo;字正隨風飄揚，我見了油然生出一股親切之感。

江原不知何時走到我身後。

我隨口問道：&ldo;燕公子寧可與官府動武也不接受盤查，是覺得有失身份還是藏了不可見人之物？&rdo;

江原反問：&ldo;你說呢？&rdo;

我道：&ldo;那船上至少有一百名精壯士兵，而燕公子只有二十幾個年輕護衛，便算他們個個武功不凡，也斷難輕易取勝吧。&rdo;

江原有些意外的看我一眼：&ldo;你怎麼知道他們有多少人？&rdo;

我指那官船的吃水線道：&ldo;只看那裡便不難判斷了。這還是保守估計，巡查用的官船底部沒有貨艙，加上隨行輜重在內，若是船上不到一百五十人人絕不會吃水到那裡。&rdo;

江原哼了一聲，似乎受了一點觸動，重新打量那艘正向這邊駛來的官船，忽然在我耳邊低聲問道：&ldo;怕了麼？&rdo;

我轉身看他一眼：&ldo;為何要怕？&rdo;

江原低低一笑：&ldo;你猜我若是告訴他們，你就是刺殺越凌王的兇手，會怎樣？&rdo;

我一愣，馬上向他彎眉一笑：&ldo;你不會。&rdo;

&ldo;哦？&rdo;江原眉毛向上挑，&ldo;理由？&rdo;

我笑笑：&ldo;第一，得知我曾試圖刺殺越凌王，燕公子十分高興；第二，燕公子已經打算與南越官府衝突，說明沒準備用我邀功；第三，燕公子就算要將我交出去也會找個更好的時機。我說的對麼？&rdo;

江原笑得沒有溫度：&ldo;凌悅，我越來越對你感興趣了。&rdo;

我不失禮節地拱手：&ldo;多謝燕公子賞識。&rdo;

江原還想說話，荀簡過來道：&ldo;公子，那船的主事者出來了，似乎是個都尉。&rdo;

江原注意力又轉回官船，低聲向荀簡吩咐道：&ldo;你來做船主與他們交涉，只要兩船靠近就可以出手。&rdo;荀簡低聲答應，又轉身向倚風他們吩咐。

大概見警告無效，南越官船上放下幾艘小船正快速劃向這邊，看來是要逼迫商船停下。

這時我已能看清船上眾人，其中一人身穿蟒青官服，長得一臉正氣，確實是個五品都尉，只是看起來十分面生，他身邊立著的幾個副官也從未見過。我原本躲在眾人身後，既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