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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禾攥住袖口,用袖子仔細擦拭石碑。蹲在那兒,像小孩子撒嬌一般,額頭抵住石碑,笑道:「媽,我帶女朋友來看你了。」
墓碑上的照片,是個很年輕、很漂亮女人。
陳佳雀向墓碑鞠了一躬,拘謹道:「阿姨好。」
姜初禾挨著墓碑坐下,咧著嘴角、歪頭說:「明年爭取讓她叫你媽。」
保鏢推著安文昌過來,安文昌呵斥他:「往哪坐呢?!沒個規矩。」
姜初禾收起笑容,冷眼看他。為方才安俊才父子倆發難,安文昌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文昌被他盯毛了,也自知理虧,張了張嘴,沒說什麼別過頭。擺擺手,保鏢推著他走了。
十分鐘後,姜初禾牽著陳佳雀的手也離開了陵園。
姜初禾開車,陳佳雀慢慢癱在副駕駛,望著窗外,感嘆:「心好累。」
「我現在又累又煩。」姜初禾克制情緒,努力心平氣和道:「好在老安終於走了。」側目陳佳雀,笑了笑,「還是我們倆和六條狗的小日子。」
陳佳雀也笑,按了按他的肩頸,「停下吃些東西再走吧。」
車下了主幹道,停在岔路旁。
姜初禾摘下眼鏡,埋頭趴在方向盤上。
三分鐘後,就在陳佳雀都要以為他睡著了,姜初禾惺忪起身,迷離的目光近乎深邃,「想吃什麼?」
這裡遠離市區,四周空曠得很,陳佳雀意識到吃點兒東西的困難,「好像沒得選。」
「往裡開有個小鎮。」姜初禾戴上眼鏡,發動車子,「鎮上有麵館、炒菜、烤肉……」
「吃麵。」陳佳雀想他愛吃麵。
姜初禾心領她的好意,「那家麵館不好吃。」
「有什麼好吃?」
沿著岔路行駛,拐了個彎兒,路面變得坑坑窪窪,外面是更為寬闊的田野。
姜初禾:「我去農家樂的燉菜館吃炒菜,瞧著鐵鍋燉魚不錯。」
「瞧著不錯,沒吃麼?」
「老闆說我一個人,吃不了,不給做。」
「不像姜先生風格呀」陳佳雀調侃他:「姜先生財大氣粗,把錢拍在桌上,吃不完打包帶走,做就是了。」
姜初禾笑著挑眉,「還有一個原因,人家三四個人圍著個鐵鍋。我自己吃,看著可憐。」
「啊——」陳佳雀頓了頓,「你今年來看過阿姨幾次啦?」
「兩三次?」姜初禾也不確定,「記不清了。」
差不多一個月一次,陳佳雀倒是沒聽他講起過,「以後你想過來,我陪你。鐵鍋燉魚好吃的話,每回來我們都吃。」
「好。」姜初禾嘴角小梨渦淺淺的映在臉頰,久久不消。
隨著路況變好,兩側零星有了房子。越往前,房屋越密集。拐個彎,便到了鎮上。
車停在一家鐵鍋燉魚前。
姜初禾回手拿過姜蘇河送的禮物,從紙袋中抽出盒子,想到這是姜蘇河送陳佳雀的禮物,於是半路轉手,「你來。」
盒子裡面還是盒子,系了蝴蝶結綢帶,比外面的精緻許多。
解開綢帶,打開盒蓋,然後是包裝紙。
撕下粘貼,掀開四層包裝紙,一張鑑定卡和防塵袋,防塵袋裡才是實物:一個白色包。
完成頗有儀式感的開箱流程,陳佳雀將手掌放在包上,「好看,不過捨不得背。」
「有什麼捨不得?」姜初禾:「爸送的見面禮,肯定不想你束之高閣。」
以這款包的價格,陳佳雀日常背出門,下意識就會隨時留意,生怕磕了碰了。奢侈品帶給不了她快樂,只會徒增苦惱。
姜初禾見她不說話,把包隨便往盒子裡一裝,放到后座,「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