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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喻安慰道:&ldo;世間武學大抵都需要日積月累,很少有一蹴而就,你初次學就已經達到這般高度,實著不易。&rdo;
晏瑕聽後有幾分震動,他從幼年到如今,大部分日子都過得是眾人視若無睹的日子,加上生母早逝,父親漠不關心,下人狐假虎威,加上有個時時對比的大哥,縱然遇到沈喻前什麼都不去想,可有時入夜萬物寂靜之時,也不免流出一絲悲涼的心思。
後來遇見沈喻,大部分時間都與他在一起,少的可憐的時間分給了與雲綃一起吃飯的時刻,與沈喻在一起時他總是訓練自己,自身的缺失總是擊碎開竅後增長的那一縷縷信心,如今被沈喻承認,似乎感覺那些拼命的訓練終於不是無用功。
雲綃在內室打瞌睡,忽然被夢境驚醒,眼中並無剛醒時的迷茫,聽著外面舞劍的聲音,實在是震撼,她是半年前來侍候晏家二少爺的,而且為了這個職位費了一番心思,她初來雁州,既是為了卦象的那人,也是為了躲開皇權傾軋,按照卦象,那人應在雁州,可惜自己修為不到家,至今沒找到那人,於是便用了計謀進了靈坊閣。後來發現後院事物繁多,人心難測,於修行不易,又聽聞二少爺形單影隻,無依無靠,原本的想法是表面照顧,暗地練功和尋找那人,可沒想到還沒動作,二少爺遇刺,連帶著命格也給改了越發的接近那人。於是更是加深了她來二少爺侍候的想法。
之後哄騙管事來二少爺處做事,不得不說,若不是為了找人需要蟄伏,她簡直要一口氣罵死這除了大少爺外的一大家子人,二少爺受傷,若非她使計,怎麼會有人來照顧他,更不要說二少爺受傷那天有人來看一眼外除了大少爺外再無人來,連藥物都斷斷續續供應不上,若不是大少爺私下幫忙和二少爺識藥,他恐怕要因發燒而早夭。
雲綃雖為大家族的小姐,但因自身經歷自幼離家,周圍都為交心之人,哪裡見過宅門內鬥,因此更是厭惡靈坊閣的大部分人,不過她忽然想起晏家大少爺晏翊,只有他能帶著傷藥來見這個同父異母之人,雲綃在想這世間,有時也不全是無情。
劍氣的錚鳴忽至,雲綃在窗口張望,她觀察著二少至今,每一天他都在成長,每一天都在耗著一口氣拼命,其實大約每天都是這樣,只是今天的驚夢證明他的氣運又在改變,雲綃見過千萬人的氣運,並非沒有改變的人,或者說每個人每天都在變,有得意有失意,只是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仿佛在吸收他人的運勢,每日都在增加,平緩的增長,毫無落勢,也沒有人會這樣,能精準的控制自身的運勢,若真有這樣的人,豈不是天道之子,而今日的運勢實在改變的太過詭異,似乎是在下落,又似乎在掙扎,不過這樣的結果又給雲綃一擊定心丸,還好他沒破格,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雲綃扶額,自己究竟在想什麼,也許他要不是普通人也許就是自己找的人啊,自己也不用在這裡呆著了,可她一見到晏二的那份拼命,她又不希望這份沉甸甸的重任壓在他身上。
雲綃見晏瑕又練了一遍太和劍法,驚了一下,之前是未在意,而在意才發現劍法之精妙,雖然她修內功,世間萬物都能成為她的武器,不代表她不了解劍法,甚至她周圍有師兄是劍法之大成者,她耳濡目染,自然比大部分人要懂得深,她見晏瑕一招一式都暗含卦象,又與周邊運勢溶於一體,著實心驚。
晏瑕在外練劍,忽然覺得有人觀察他,他回身一看,見雲綃隱在窗影處,心道:是到吃飯的時間來了麼。
於是收了劍勢,雲綃出來,行了一禮。
雲綃道:&ldo;少爺在院中練劍,不避諱奴婢,奴婢著實開心,但是各家族各門派都有專門習武的武堂,是怕被外人學了去,奴婢於少爺而言,是外人。&rdo;
沈喻從空中漂浮,聽到這丫頭說了這麼一番話,並未吃驚,雖說雲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