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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幸災樂禍：&ldo;你說還是我說？&rdo;

我已經開始哭了。不是怕，我委屈啊！

溫涼咬著下唇，眼神中殺氣騰騰。

&ldo;對不起肉肉，我知道她要吃你，還是把你帶來了。&rdo;

&ldo;所以啦，你為什麼要把我送羊入虎口啊？&rdo;太歲水流得我自己都心疼了，可我還是不能停止嚎啕，&ldo;我們不是朋友嗎？&rdo;

溫涼背對我，一聲不吭。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不知道她在生氣還是難過。

滴瀝滴瀝‐‐

許多亮閃閃的水晶珠子掉落在青磚石上，從溫涼腳邊四散滾去。

阿布望了眼溫涼，轉而過來抱抱我。

&ldo;別難過，肉肉！溫涼不是背叛你。她是相信自己可以保護你。也只相信，這個世上唯有她可以保護你。&rdo;

所以明知喜帖是調虎離山，溫涼索性將我帶在身邊，慷慨赴宴。她不敢將我放在視線之外，怕別人無法盡心。

我認識的溫涼從來如此，自信又自負，驕傲而孤獨。

我才不會原諒這塊倔強的石頭！但我也絕不會討厭她。

&ldo;太歲水一杯三錢，我今天虧大了！&rdo;我拽著溫涼衣擺吸吸鼻子，感到她身形一震，&ldo;揍扁了她，要回錢來同你平分，說好了！&rdo;

溫涼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用力地點了下頭，隨即頓足，向著白遠衝擊過去。

凡她過處，青石磚踩碎一地。

（9）

我不善描繪戰鬥，腦海中充塞的畫面里只是兩道身影，水霧中博弈。

曾經，我困惑過溫涼的拳頭有多硬。初識那日，她無力擊碎我身旁千年的巨石，但更多的時候，我見過她蚍蜉撼樹，單掌斷刃。

可以切割鑽石的，只能是鑽石！

也許溫涼真正的敵人就是她自己‐‐我一直這樣想著，直到遇見白遠。

&ldo;蜃氣&rdo;是幻象，卻映照現實。戰鬥結束後許多天以來，我一度無法理解白遠的強悍。我以為那些骨骼化的身軀不過是虛假，終歸不堪一擊。

然而溫涼戰勝了她，卻差點兒玉石俱焚。

&ldo;說到底，幻想也是要基於現實的。就像飛機的原型是鳥，沒有見識過飛翔，又怎麼會夢想翅膀？！&rdo;

這次的事兒之後，我覺得阿布也開始變得跟溫涼一樣神神叨叨，講話很玄。

我在考慮，要不要問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認真地看著他，他也認真地看著我。

終於，他額上爆出了青筋：&ldo;你丫到底懂還是沒懂？&rdo;

這才對嘛！這才是我認識的阿布。

&ldo;說實話，沒懂！&rdo;

阿布捂住了眼睛：&ldo;好吧，我說簡單點兒！&l;蜃氣&r;這種妖怪的能力，基本上可以概括為複製和模仿，也就是說把自己見過的物體形態進行融合再加工。這麼說有沒有明白一點兒？&rdo;

我恍然：&ldo;你的意思，溫涼其實是自己跟自己打。&rdo;

&ldo;唔‐‐&rdo;阿布皺著鼻子擰著眉，&ldo;可以，這麼說吧！&rdo;

&ldo;哇，戰勝自己這麼偉大的事兒溫涼居然也能做到，太厲害了！&rdo;

&ldo;也不算是完全的能力複製，就是，那個……&rdo;阿布的表達能力被打回原形，隨即他暴躁了，&ldo;哎呀，總之，白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