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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荨居然会给她打电话,但听到舒荨的目的后忍不住讥讽,“呦,终于想起问何书源怎么了?你不是最不待见他的吗?”
舒荨不理她的暗讽,“告诉我何书源到底怎么了?”
事到如今,程含依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瞒着舒荨了,即使何书源一点也不想让舒荨知道。
“脑肿瘤。舒荨,何书源他得了脑肿瘤。”
“喂……”
“喂……舒荨你在听吗?”
“喂……”
舒荨抖着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整个人就跟被掏空了一样。
他想起在古城的那晚,何书源那样深沉复杂的情绪,那个温热久违的拥抱,原来是在和她道别。
难怪他的脸色一直那样苍白,没有血色。难怪他一直在说头痛。
舒荨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了,他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就发现了。”程含依无力地回答。
舒荨只觉得脑袋一声嗡鸣,炸开了一般,直作响,再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两年?
也就是说他们重逢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生病了。而她做了什么?她一直都在挖苦他,和他作对,冷眼相向,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她一直以为他回国是为了接手他父亲的公司,从不曾想到他已经病入膏肓,回来给自己治病。
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写字楼,头顶日光明晃晃地刺着她的双眼。她眯着眼睛走在宽阔平坦的大马路上,脚下的路无穷无尽,绵延伸向未知的远方。
就像她的一颗心,无处安放,充满了未知的迷茫。
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她恍恍惚惚地接通电话,是个陌生号码,“喂,哪位?”
“是舒荨小姐吗?我是何书源先生的代理律师叶承宁,我手头还有一些文件需要你亲自签字,你现在方便来一趟长宁路的时差咖啡厅么?我在这里等你。”
手机的屏幕已经摔裂了,不过她已经不在意了。挂断电话后舒荨拦了辆出租车抵达时差咖啡厅。
她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走进去,电话里的那位叶承宁律师已经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等她。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业界精英的贵气。
男人站起来伸出右手,“你好舒小姐,请坐!”
她拉开椅子坐下,“开始吧!”
她其实已经大致清楚男人接下来要交代的事了。
叶承宁递给她一个纸质文件袋,“何先生交代我等他进手术室后再把这里面的东西给你签字。”
舒荨的手一直在抖,文件袋上缠绕的细线她解了几次都没有解开。手越抖,就越解不开。
叶承宁见她这个样子,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文件袋,修长的手指活动了两下就顺利解开了。
“谢谢!”舒荨勉强朝着男人扯出一个苍白虚无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她抽出里面的东西,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硕大的黑体字——股权让渡书。
“何先生已经将他名下全部的股权转移到你名下。他个人财产的转让在第二张纸上。舒小姐你仔细看看,如果没有什么疑问,你可以签字了。”
舒荨翻开第二张纸,只看了一眼就崩溃了,她用力地推开面前的东西,声嘶力竭,“我不会签的,让何书源自己来跟我说。”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告诉他,老娘我不稀罕他这几个臭钱。”
舒荨的反应太强烈了,脸色白得堪比她面前的A4纸。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几声吼叫引得咖啡厅里其他的客人不断探头探脑。
但是叶承宁似乎对她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他重新将那份股权让渡书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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