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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左岩依然專注著開車,沒有理會她遞過來的手。其實他也沒多有定力,只不過開車確實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自從身邊人因為開車出過事故後,他在開車這件事上一直很謹慎。
前年,姜左岩剛來到姜氏集團,在父親姜望宣布姜左岩成為姜氏集團的繼承人時,整個集團仿佛是一個狼窩,股東們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妄圖通過各種方法將他除掉。
儘管心裡對他都不服,但大多數人都只是嘴上逞強,頂多在業務上給他使絆子,可其中就有一個股東名叫孫明湖,人非常大膽,雇了司機在姜左岩上下班的必經之路上,故意製造車禍。
這司機家裡窮,孫明湖承諾事成之後將他老婆孩子送到國外,並給他一筆錢,足夠孩子長大成人。所以,司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縱然活著也是沒有盡頭的牢獄之災,還不如一命抵一命,來個痛快。
往常,姜左岩原本都是坐在車后座的,可那天,管家老關家中臨時有事,姜左岩便在上班的路上捎了他一程,他家在去往公司的路上,所以姜左岩往裡挪了挪,姜左岩坐在車后座左邊,老關坐在車后座右邊。
車禍時,司機保護自己是本能,所以右側的位置便非常危險。
那場車禍極度慘烈,老關當場喪命,沒想到出於好心的捎他一程,卻成了通往死亡的快速通道。
姜左岩也受了傷,被撞成輕微腦震盪,身上的皮外傷也不少,最重要的是脊椎因為撞擊而骨折。
偏偏那段時間,公司內部非常動盪,老股東們煽動人心,造謠姜左岩人在icu,命不久矣。
為了安撫公司上上下下員工的人心,姜左岩打著鋼板,在醫院只靜養了幾天便回到了單位。
員工們看見他在,便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對於普通員工來講,領導層不論換不換人,自己的工資都不會有變化,所以不管領導是誰,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只要領導還在,公司就在,公司在,工資就在,就這麼簡單。
那段時間,姜左岩白天打著止痛泵坐鎮公司,晚上痛得整宿睡不著覺,連走路都變得異常困難,有時白天麻藥勁過了,每走一步路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樣,他就這麼硬生生地扛過來了。
姜左岩沒閒著,四下搜集著這場事故的證據。他派偵探從司機的手機上查到了與孫明湖秘書的通話記錄,又查到司機老婆收到了幾筆轉帳,數額不算多,但近三個月都有一個固定的帳戶在每月10號給她打款。
順著這個帳戶追查下去,發現帳戶的主人是孫明湖秘書的老婆。
至此,孫明湖的秘書和這場事故脫離不了關係,只要找到秘書和孫明湖之間的聯繫,便能將這幾人一舉拿下。
可孫明湖這人也是謹慎得很,是個老手,做事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秘書也衷心得很,姜左岩竟然無從下手。
直到後來,偵探蹲到孫明湖和秘書的老婆有一些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兩人的親密照片躺在秘書桌子上時,他這才發現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鬆了口,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後來,孫明湖一派便被送進了監獄,儘管姜左岩也付出了代價,但這件事還是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股東們都知道姜左岩這人有手段,不簡單,後來再鬧事的人就少了不少。
但從那之後,似乎是對開車這件事情長了個教訓,姜左岩每每開車都特別認真專注,儘管那次事故是有人刻意為之,可他還是不容許再出現任何差錯。
張雨薇見姜左岩遲遲沒動靜,又把鳳梨酥在他嘴邊晃了晃。
姜左岩思緒收回,微微側過頭,避開了,「我開車,你先吃吧。」
「好吧。」張雨薇把那塊鳳梨酥塞進自己嘴裡,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那塊鳳梨酥上好像沾了他身上的那股冷杉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