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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遍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那人为烈儿医治。便是要我死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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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将西斜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终于到了山顶。
“就是这里呀?”少年看著眼前几间简陋的竹舍,心中不屑。什么“高人”?还没他家仆人住的好!
作母亲的哪有不知儿子心意?低声训诫:“烈儿,待会儿娘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乱说话。”
少年还是不服,可也不敢再说。不知怎的,母亲虽然从未对他疾言厉色过,对她的畏惧却比父亲更甚。
少妇整整衣装,又将蓬乱的发髻归拢在耳后——在任何时候,她的骄傲都决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失了仪态,尤其是那人。
清了清喉咙,她朗声叫道:“师弟,无伤师弟,出来见见故人!”
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出来。少妇又道:“无伤师弟,我是你师姐西门无双,我有急事要见你,请现身。”
仍然没人答应,西门无双有些沈不住气了,向儿子道:“你守在外面,我进去看看。”径自向竹舍内走去。
少年就一个人无聊的守在外面,闲闲的打量四周。
竹舍后面是他们来时的路,都被茂密的树荫盖住。小小的竹舍被几片疏篱围著,疏篱下面随意点缀著几丛小草花。黄色的,紫色的,随著晚风轻轻摇曳,别有一番韵致。
前方不过几丈远的地方是一片悬崖,对面重峦耸翠,险峻非常,远远的可见一到瀑布飞流直下,宛如一条白练界破青山颜色。少年从未见过这样壮美的景观,完全被吸引住了。
“你是谁?”
忽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发问,少年吃了一惊。这几日的流亡生活,使他有了种戒备的本能。他慌忙跳开几步,双掌护胸,这才定神打量来人。
身后站的,是个青年男子。他不能准确的判断出,这人有多大年纪,应该比父亲年轻吧?身上穿一件,嗯,是少年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月白色粗麻衣裳,肩上背一个箩筐,里面放的……应该是草吧。
平头老百姓,穷酸,土包子。少年立刻在心中作出判断。在他的印象中,有身份的人绝不会穿成这样。
本想别过头去不理的,可是这人的脸倒是真好看呢。其实他的眼睛也不特别的亮,嘴也不特别的完美,五官没有一样出众的,可是不知怎么,凑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让人一时别不开眼。
“我是凌烈。”糟糕!少年这才想起,母亲是不许他向别人透露姓名的,可是不知怎么,看见这人就全都说出来了。少年有些气恼,反问道:“你又是谁?”
“师弟!”西门无双这时也走出来,发现她要找的人就在门外。
青年见到她,神色霎时一变,脸上闪过种种情绪,最终归于淡然。他轻声道:“师姐……”这一声却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挤出来的。
气氛有些尴尬。凌烈好奇地看看母亲,又看看眼前陌生的男人,觉得他们之间说不出的奇怪。不防被母亲一把拉过去:“烈儿,这是你练师叔,快叫师叔。”
“娘……”他从哪里又冒出一个师叔来?
听到这一声“娘”,青年的脸色又是微微一变:“这是你和凌师哥的儿子?”随即悠悠一叹;“他都这么大了,日子过得真快!可惜我久在山中,几乎察觉不到。”
凌烈感觉母亲在扯他的手臂,只好上前施礼,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声“师叔”。
青年侧身避过,淡淡的道:“这我可承受不起,谁都知道,练无伤早就被逐出师门了。这一点,还要拜师姐你所赐。”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看得西门无双有些心虚。
“怎会承受不起?师弟,你适才不是还叫我一声『师姐』吗?可见你心里还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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