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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伤太重,还要一段时间将养。不知门主可否跟我出去,在下有事相询。”顿了顿,加上一句,“是关于这位先生的病情。”
还是这句管用,凌烈乖乖跟下楼。“什么事?莫非伤情还有变化?”
“门主可曾听说过『阴风掌』?”
凌烈先是一怔,随后记起,自己年幼时正是被这掌力折磨得死去活来。
“阴风掌?不是早已失传了吗?”对了,聂云飞就曾练过,自己的伤正是拜他所赐。
神医颔首道:“这正是令在下费解的地方。救治楼上那位先生之时,发现在他肺腑之间有股寒气,如果在下推断不错,应该就是阴风掌所创。可到底何人用阴风掌伤了他?真真怪哉。”
凌烈想起早先为练无伤运功疗伤所感到的那股寒意,料来就是阴风寒毒了,怪不得如此熟悉。可这样一来就更加奇怪,无伤一直都没有跟聂云飞正面交手,他的寒毒从何而来?难道还有人练过这种邪门的武功?
“不管这些,先替他把毒伤治好吧。”那毒发作起来可不是闹著玩的。
神医脸现愧色:“在下无能,这寒毒是治不好的,除非……”
“除非什么?”!
神医摇了摇头,一声长叹:“除非有天山火龙的火龙珠入药,才有可能治愈,可那火龙只是传说而已,就是长驻天山的牧人也未曾见过,并不足信。”
“不对,我就曾中过寒毒,可是已经治愈了。”凌烈听他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大声道。
“什么?”神医一呆,“门主此言当真?不知救助门主的高人是谁?”天下间还有比自己医术更高的人吗?
“是无伤救了我,为我运功驱毒。”
无伤?就是楼上那位病人了?神医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门主,那位先生可否修习过昊天门的『明日神功』?”
“不错,有什么不对?”
神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就是了,门主,那位先生身上的寒毒并非是为人所伤,阴风寒毒不可解,却可通过明日神功渡到他人体内。门主,请容在下大胆猜测,那位先生身上的毒正是当年门主渡给他的。”
五雷轰顶也不足以形容凌烈此时的心情,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毒伤早被练无伤趋出体内,化作烟消云散。可事实并非如此,原来……原来这些年来无伤一直在代他受苦,他却全然不知!
神医已经离开了,凌烈跌坐在楼梯口,脑中乱作一团。
他想起当年母亲带他上山求医时无伤的冷漠,一直以为那是无伤心里有恨,不肯去救仇人的孩子。原来不是,无伤是知道若救了他,就要一生一世被寒毒纠缠!
早该想到,无伤那么善良,怎会见死不救?那是因为不能救!可笑自己却以为无伤是故意刁难,最终逼死了母亲,心里只有怨恨,却不知感激!
无伤是以什么心情面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呢?当不懂事的自己一再用恶作剧去折磨打击无伤时,他心里可有多苦?可他始终沉默隐忍,什么也没有说,始终维护著自己,守护著对母亲诺言。
突然之间,凌烈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这样的结果母亲应该知道得很清楚吧?可她还是坚决地带自己去找无伤,甚至不惜以命相胁!
多年前的背叛,已经害得无伤内心一世痛苦,凄凉孤寂地隐居在深山荒谷之间,母亲又怎能狠得下心,再一次逼迫无伤?
平生第一次,凌烈恨起了死去的母亲,恨她怎能如此自私、如此残忍!
可转念一想,母亲看来柔弱,个性之强悍却是男子也不及,在她心里重要的只有父亲、自己和昊天门,她为了自己连性命也可不要,又怎会在乎别人?暗暗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母亲是爱自己的,天下人都可以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