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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古典一聽這聲兒&ldo;燕兒&rdo;，還摸著蛤蟆的手頓在那裡，細看，指尖都在隱隱顫抖，一會兒，竟然&ldo;嘩&rdo;的衝下兩行淚！不過，她沒有任其泛濫，好像努力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抬手抹了又抹，手又繼續摸那蛤蟆，也不看保常，&ldo;還好，起碼現在看上去我比你過的好，&rdo;

屋子裡安靜了會兒，接著又聽見古典接著說，聲音很低，&ldo;我還真是個克夫命，結了三次婚，老公都死翹翹了，遺產到積了不少，‐‐&rdo;

保常也沒看她，繼續整理自己手頭上的東西，&ldo;不厚道，人家年紀肯定都很大了，&rdo;她是指她那三個早死翹翹的老公，古典也不矯情，也過來幫她整理東西，&ldo;是不厚道，不過，各取所需，你知道，我怎麼過得得苦日子，我怎麼‐‐捱得過去，‐‐ 剛出事兒那會兒，我撐不過去‐‐全槍斃了 ‐‐ &rdo;說著，整理東西手指又在抖，保常看一眼，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指，眼睛就看著她的手指，&ldo;我 ‐‐我當時顧不上你，你，你別怪我，&rdo;

古典扯開她的手，還在整理東西，很倔強，聲音很輕，飄飄蕩蕩，&ldo;怪，還是要怪的，我不能吃苦，可跟著你，我什麼苦都能吃，咱們倆一塊兒長大，你說不見就不見，太狠了。&rdo;那眼淚‐‐ 她還是不看保常，手抹一下臉，淚水又流下，她又犟著再抹一下，保常望著她。好久。然後輕輕說了句，&ldo;以前的名字多土，改個名兒叫古典，真能騙不少人，&rdo;

古典還在流淚的，突然&ldo;撲哧&rdo;笑出來，&ldo;我第二個老公給改的，他是個英國爵士，搞經濟研究的，&rdo;

保常繼續收拾她這些雜八亂七的東西，抿著唇，沒做聲了。可，細看，眼裡多疼多疼兩個人默契的在家布置道場，保常把那蛤蟆擺在供台的正中間，還有大紅綢子在它旁邊圍了個圈兒，又在旁邊擺上香台香燭，每擺一個位置就象腦誨里刻著的精確距離，很過細很過細，很虔誠很虔誠，&ldo;妞兒啊。咱們今天也迎迎紫姑吧，&rdo;古典好像蠻大的興致。紫姑是保常古典她們老家一世俗小神，專為民家幼女少婦所信奉。相傳她生前系童養媳。因受婆母虐待，在廁中自縊而死，深受廣大婦女同情，奉之為神，並相信能為人們卜凶吉，決休咎。

保常也挺來勁兒，連連點頭。&ldo;先唱了道士咱就迎迎，好久沒跟七姑（指紫姑）piapia了。&rdo;笑得那個老實憨頭兒樣兒！

倆人正興致著，突然有人敲門，敲的聲兒還挺大，有些囂張，明明門口有按鈴兒撒，兩個人對望一眼，

&ldo;這聲兒象是來找茬兒的，&rdo;保常說，

古典抿了抿唇，沉了口氣，&ldo;估計是剛才那娘們兒，&rdo;說著走過去就拿菜刀，保常忙笑著拉住她，&ldo;玩兒一下算了，你還上癮了，把刀給我放下，把刀奪過來。那樣子到不像是擔心古典舉刀有何不妥，而是，怕壞了她這把好刀！

古典也笑著，手裡無論如何要操把東西出去，這是氣勢！隨手又拿起掃帚，管那小娘們請來天兵天將，老子家門口還怕了你不成！

門一拉開，

古典當然不得那樣苔舉著個掃帚，不過提在手裡很有霸氣就是，恩，沒多少&ldo;天兵天將&rdo;，只不過小娘們兒又&ldo;請&rdo;了另一個小娘們來助陣就是，這位，看來年紀稍大些，客觀說，五官雖和那小娘們一樣屬江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