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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華容小學之後,他又覺得工資低,錢不夠花,這個時候陳留來找他喝酒,漏出他的大金鍊子。呂梁和陳留喝酒喝多了,陳留就把自己賺錢的路子一股腦地說出來了。
還打包票要是呂梁加入他,絕對能賺錢。當時呂梁手頭上正好有一筆退役補貼,就同意了。五千塊錢的本錢下去,開始做這個風險和收益同樣大的生意。
做這個生意,接觸的人都是三教九流的,陳留個子小小的,人有些畏縮,原本出去和人家談的時候會被壓價甚至是嚇唬勒索。
呂梁一加入,事情就不一樣了。呂梁人高馬大的,又能喝酒,談不攏了,就露出他腿上的大疤,能唬住不少人。
其實那疤不是和人械鬥留下的,是做手術的見證。
他們合作其實挺好的。
但就是後面陳留飄了,迷上了賭博,欠了一些錢,為了快點賺到錢還賭債,最重要的是還能有錢繼續賭,他得到消息說有一批call機便宜賣,就和蒼蠅碰上臭雞蛋一樣的黏上去。
沒有論證,也沒有考慮這一批貨在這個時間點出現的怪異性,就打算拿下這批貨。
當時的呂梁辭職了,所有人都罵他砸了自己的鐵飯碗。張月靈嘴上不說,但也不是那麼支持他的決定。24歲的呂梁正是年少輕狂好面子的時候,別人越是質疑他,他越想做出成績來給大家看。
和陳留喝了酒,抱怨自己的苦惱,陳留這個時候神神秘秘地說了這一批貨的事情,他腦子一熱,就應下了。說什麼都要大幹一場。
可是這一批貨的量實在是太大了,他們的本錢不夠。但是兩個人又貪心,想自己吃下這批貨。當時想著是貨拿到手,很快就能出出去,資金能夠馬上回籠。就去借了高利貸。
誰知道這一批一到手,一半是壞的。而且市場上大量地湧入相同的機器,他們的貨只能一再降價給二道販子,人家還不一定要。
這麼一來,錢是沒有賺到,高利貸利滾利滾出了個大窟窿。
還不起錢,對方就每天派人來家裡面騷擾,有一次還潑糞了。
張月靈到處去幫他借錢,甚至去賣血,但都只是杯水車薪。
若不是那一張彩票,那麼呂梁的生活應該會陷入一片泥潭中,未來只有無邊的黑暗吧。
他或許會跑路,甚至可以拿刀殺了放高利貸的那些人,又或許呢?
他也不知道。
他現在只知道,陳留這種人,不能當朋友,也不能當生意夥伴。
「哥,你來啦。外面欣欣飯店今天開門了,咱們去喝兩杯。」陳留看到呂梁還挺高興的,和他一起做生意,生意順了不少。他原來那鍍金的大鏈子現在都變成純金的了。
「不喝了,這個給你爺爺奶奶。」呂梁買了點補品,是給陳留的爺爺奶奶的。陳留的母親生下他之後,就再嫁人了。陳留跟著爺爺奶奶住,還挺小的時候,就被送到體校去練體育。人家體校對於他的測試結果並不滿意,是陳留的爺爺給校長下跪,說家裡養不起了,體校才勉強讓他進去練的。
兩個老人不容易,上輩子陳留因為盜竊傷人被捕入獄之後,呂梁雖然不同情他,但同情兩個老人,通過給社區捐贈的方式,讓他們多多照看二老。
「謝謝哥。」陳留這種從小在社會上混的孩子,嘴巴比誰都甜。
「我來是問你個事兒,哈省的那批貨到了沒?」
「沒有呢,最近那邊下暴雪,路都凍住了,過不來。不過哥你放心,那批貨沒的跑,保准能到手。」
「大概什麼時候能到?」
「再兩周吧。」
「那貨到了通知我,我那時候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家裡面。」
「行,哥,咱們喝兩杯去?我請客。」陳留攀著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