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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別說這一招就是管用,她是不自在,衾瀟卻是驚喜,姣姣小時候還是很黏他的,但自打九歲那年沒了娘,他又迎娶了髮妻的庶妹回來後,這個孩子的性子就變了。
對他總是橫眉冷對,宛如仇人般,父女倆見面就是吵,母親又不喜歡姣姣,說她頑劣,她又總是欺負繼母,久了,他便也對著她冷言冷語,只剩下嚴父的形象了。
咳了聲,衾瀟面上滿是慈和縱容,點頭,「好好好,自己都照顧不好,還照顧楓哥兒呢,你以為爹會信你這丫頭?」
但是心中卻思忖著,長女生得好,又是個姑娘家,這路上還是多派些人護著為好。
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後,衾嫆面色微微頓了下,百感交集起來。
心底對這個爹是又愛又氣,他關心愛護她,生怕她路上出什麼岔子。可換個角度想,楓哥兒也是他的骨肉,還那么小一個孩子,他為何不想著多派些人護著?
一問,果然,原本衾瀟只打算叫管家帶個車夫和婆子去接楓哥兒。
她忽然想起前世里,楓哥兒回來得要比現在晚上個把月,但路上也是出了狀況的,要不是夏蟬拼死護著,楓哥兒早就……
前世的煩心事再次襲上心頭,衾嫆笑意淡了些,「不說了,爹,我去準備準備,後日吧,後日一早出發。」
兩天時間,足夠她準備的了。
「小姐,外頭有個窮小子找你!」次日清晨,衾嫆在清點路上要用的東西,春花急匆匆地趕進來,一臉的驚疑激動。
衾嫆正在指揮婆子給楓哥兒準備點心,聞言不在意地「哦」了聲,「這個多帶些,楓哥兒喜歡吃。」
「小姐,小廝趕人了,但那人非是不走,手裡拿著張寫了咱們府址的藥方,犟得跟頭牛似的。」春花見衾嫆沒什麼反應,便自顧自地道,「看來是地痞無賴了,那奴婢去將他攆出去……」
「嬤嬤,這件衣裳也帶……等等。」衾嫆指著小衣裳的手一頓,猛地回頭,眸子微睜地瞪著春花,「是不是一個很瘦,眼睛很亮,寡言的少年?」
什麼少年……小姐別人比你年紀大好吧= =
春花心中腹誹,面上點頭如搗蒜,「是啊,趕走趕不走的,問他做什麼,說是找人的,奴婢也是無意發現藥方上的字跡是小姐你的,才跑過來問問的。」
沒想到那人來得蠻快嘛。
衾嫆嘴角一揚,讚賞地拍了下春花的肩,而後舉步快速朝大門方向走。
魏贏捏著那方黃紙,抿著唇一言不發地杵在門口,國公府的小廝不客氣地要關門,他想也不想地伸出手臂去擋。
門夾住手臂,痛得他面上一白,他也不吭聲,只咬了咬牙,硬撐。
「誒我說你這人——」小廝也沒想到他這麼倔,手鬆開些,氣惱地瞪他,奈何魏贏像個木頭似的,冷冰冰地用那雙黑亮的眼睛望著小廝,就是不肯撒手。
好在,衾嫆這時候也到門口了。
她遠遠瞧見魏贏同小廝對峙的這一幕,目光落在他那被門夾得血紅一片的手腕上,半點同情都沒有地哼了聲。
前世那般風光得意的魏統領啊,你也有今天。她做孤魂野鬼的那一年,可是見著他被登基為帝的楚唯封做禁衛軍統領的。
只可惜,今世,莫說魏贏這個左膀右臂了,就是登基,她衾嫆也絕不讓!
她不僅要護她所愛,奪她所失,還要搶他所求!
但凡他和容惜渴求的,她偏偏要搶走,毀之,叫他們痛不欲生!
衾嫆那眼裡一閃而逝的血紅,正巧叫聽見腳步聲的魏贏抬眸瞥見。
他心底一愣,並非為衾嫆的容貌所驚艷——畢竟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還未長開,再怎麼也還是個小女孩。
只是他很多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