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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饮尽残酒,甘醇馥郁的液体滑过喉咙,清冷,烈性,纯粹,带来灼烧般的快感,他想也许有的人真是天生喜欢自虐,手冢放下杯子,“大概是我修为不够。”
隔了透明的被壁看舞池里相拥而舞的一对璧人,光鲜亮丽的身影,都扭曲成了怪异的残像,一场纸醉金迷的婚宴,粉饰太平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突然觉得反胃。
“手冢,你有事吗?”忍足看他拿起西服外套,像是要走的样子,开口问道。
“啊。”
“你没问题吧,喝了不少,”跟着站起来,忍足笑的殷勤,“要不
14、第十四章 婚礼(下) 。。。
我送你。”
手冢穿西装的动作停了停,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忍足被他看得有点发毛。
抖抖手臂整理衣线,抬手将纽扣扣好,手冢抬头,冰着一张俊脸,“忍足,你失恋了?”
“啊?”某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虽然我是男人,可我长得不像迹部。”丢下这句话,手冢转过身体,干净利落的举步离去。
忍足侑士挫败的扶额,感慨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大概是他泡在手术台上太久不问世事,还是他应该对能面无表情说出这种话的前青学部长佩服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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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洞房(上) 。。。
日本富豪经常光顾的高级会所大多集中在银座,七丁目只不过是其中一条小小的街道,却因为拥有最富盛名的白阁俱乐部而显得与众不同。停车场一应雷克萨斯。雅阁等高档名车,奢华与纸醉金迷的代名词,繁华街道上彻夜不灭的霓虹,每天都上演着灯红酒绿下的醉人故事。
这家实行会员制的高级俱乐部摒弃了外在的金碧辉煌,更注重内在的价值感,秉采用了低调而奢华的装修风格,空运自乌拉圭的水晶壁灯,转角处随便一副装饰用的油画都是出自大师之手,价值都在上亿日元。客厅里看不到一盏照明,代以各色独具匠心的琉璃帘柱装点各处,洁净迷幻的光影如冰雕里燃烧的灯,错落有致的真皮座椅大多为二座半的设计,方便进行一对一的交流,如果中间再加入一位陪酒侍应,那么坐姿就能变得十分微妙。
东京拥有数以万计的服务从业者,有幸进入银座的寥寥无几。都要经过专门的培训,端茶、倒酒、递餐巾,甚至一个最简单的点烟动作都有严格规定,一颦一笑都要恰如其分。如花似玉的女孩和清秀漂亮的男孩放肆的挥霍着青春,政经名流的一掷千金下,成为了很多日本青年艳羡的对象。
时至午夜这里依然高朋满座,经济不景气下这里的高消费不改门庭若市,社长、议员、明星、音乐人、奥运冠军,还有赏心悦目的男女招待,粉饰出的太平下物欲横流,政客和商鳄挂着心照不宣的笑容推杯换盏,一轮轮权钱交易决定这个国家未来的命运。
珠帘之后,影影绰绰缓步走入的正是参加完婚礼的植村元佑和凉子妈妈。
“妈妈桑,你好像不太高兴?”植村的目光幽幽在大厅扫过,不经意的说。
女子抬手摸了摸略施粉黛的侧脸,惊讶道:“有吗?”
变幻的光影轻柔描摹他俊逸不俗的五官,呈现出一种魅力的诡谲,“唔,也许是我的错觉。”
“植村总裁,谢谢您满足了我这个愿望。”素色和服一丝不乱,凉子朝他深施一礼。
“那下次来,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妈妈桑陪我喝杯酒?”植村半开玩笑似的笑道。
“呵,”凉子唇角的弧度完美,“非常欢迎。”
星星点点的炫彩霓虹下,外形酷似北国冰雪碉堡的白阁独树一帜的银色灯箱异常醒目,植村元佑坐在车里望了片刻,嘴角忽的勾起一抹嘲讽似的弧度,掉转了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