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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沛安立刻掏出手機,只看了一眼,便欣慰道:「先生到了!」
靳長殊……到了?
順著楚沛安的視線,宋荔晚向外看去。
窗外,黑雲壓城,滿空的積雨雲搖搖欲墜,似是下一刻便難負重荷,要向著地面墜落。風很大,吹動行道樹,彎折出伶仃的弧度,閃電之光隱隱,整個新港,都被籠罩在一層黑色的幕布之中。
這樣的天氣,機場早已停飛,卻有一架直升飛機,正在席捲整個新港的狂風中,逆風而來,緩緩降落在了賽馬場的草坪上。
直升飛機通體烏黑,唯獨機身之上,用花體大字寫了「js」。
js集團。
橫跨中美歐的龐然大物,其中,靳家控股超過百分之七十。
而靳家如今,靳長殊一手遮天。
第一滴雨,重重砸在了落地窗擦得透亮的玻璃之上,早在直升機降下前,保鏢們已經排成一排,最前方一名,單手撐傘,舉過頭頂,恭敬地迎接即將到來的靳長殊。
直升機艙門緩緩開啟,男人自機艙中踏出,他身高接近一米九,哪怕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仍能一眼望見,是人群中的絕對焦點和主宰。
剪裁妥帖的定製西裝,包裹出他的寬肩窄腰,充滿禁慾的美感,他目不斜視,向前走過時,所有列在兩旁的人都下意識躬身,他忽然抬起頭來,露出一雙鋒芒畢露的眼睛。
鳳眸逶迤,凜冽熾烈。
哪怕隔著這麼遠,宋荔晚仍下意識挺直背脊,一隻手握住另一隻的指尖,觸手只覺冰冷刻骨,如墜寒窟。
他看到她了。
耳後某處隱隱泛起熱意,像是有人,無數次親吻玩賞過那一處隱秘而敏丨感的肌膚,只是望見,便生出了虛浮的錯覺。
身後傳來大門開啟的聲音,宋荔晚咬住下唇,慢慢回過頭去。
先入目的,是長而深的走廊,雖然不到開燈時間,可兩側懸掛的歐式銅質雕花吊燈卻透出雪白明亮的光芒,映著門前的靳長殊,照出他鋒利精緻的五官,可他容色冷淡,仿若這世間萬事萬物,都不在他心上。
四目相對,他眼底顏色漸濃,吩咐說:「都出去。」
他一發話,隨扈們便立刻退下,雖然人數眾多,卻連一點額外的聲音都沒發出。最後一個出去的楚沛安,還體貼地將門為二人關上。
門合攏,這裡,便成了一方與世隔絕的天地。
宋荔晚怔怔地望著男人,雪白的齒咬在淡色的唇上,用力有些大了,泛起桃花般的顏色,水嫩鮮紅,嬌艷欲滴,似是特意引人採擷這一抹艷色。
靳長殊卻只望她一眼,在主位上坐下,語調平淡地問她說:「這些天,玩得開心嗎?」
宋荔晚不語,垂下頭去,只露出一段粉雕玉琢般的頸子,映襯著孔雀藍的領口,白中透粉,如同羊脂白玉,合該被人攥在掌心把玩。
半晌,她抬起眼睛,桃花樣的眸子裡煙籠霧繞,水光盈盈地冷聲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他心平氣和道,「話也不留一句就跑,手機關機,借了楚家的遊艇從公海回來,連海關都查不到你的出入境信息。荔晚,你很有長進。」
他聲線低沉優雅,帶著輕微的笑意,幾乎能從中聽出寵溺的意味,似是最絕妙的獵人,並不在意獵物是否苡糀乖順,因為世間萬千,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宋荔晚最討厭,就是他這樣掌控一切的從容不迫。
像是她無論如何作為,都不能翻出一點水花。
她細嫩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腕上玲瓏剔透的貓眼石,忍了再忍,還是反諷道:「多虧靳先生教得好,我才能學會這樣的陰險狡詐、劍走偏鋒。」
他唇角勾起涼薄弧度,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