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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情況不允許,靳長殊真想將她用力攬入懷中。
可惜不行。
他太了解他的荔晚,知道只要他稍稍有所鬆動,她就一定會得寸進尺。這小東西,最擅長的就是一步步地探明他的底線,再去違反,只是一點,就足夠她樂在其中。
往日,他幾乎縱容她這一點小小的癖好,甚至有時,有些期待她那些叛逆而可愛的行徑。
可這次和往日都不相同,他可以將自己放置在危險之中,卻絕對不能忍受,她也處在相同的境地之中。
所以他只是強迫自己轉開視線,語調平靜地說:「沒有人會死,荔晚,我要做的是自己的事情,實在不適合你參與進來。請你給我一點私人的空間,不要再追問了。」
她像是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一時愣在那裡,飛機上,有穿軍裝的人探出頭來,用英文催促說:「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你們還上不上來了?」
不待靳長殊說話,宋荔晚便扭過去頭,有些凶地對那人說:「再等五分鐘!」
那人看到她的面孔,立刻露出一副驚為天人的驚艷神情,哪怕被她凶了,也並不在意,還聳了聳肩,和靳長殊說:「美麗的女人總是脾氣不好,好好哄哄你女朋友。」
靳長殊聞言,苦笑一聲,果然,宋荔晚已經扭過頭來,對著他冷冷一笑:「私人空間?靳長殊,你把我按在浴缸裡面,非要我和你一起洗澡的時候,怎麼不要私人空間?怎麼,私人空間是一種只有在你不需要我的時候,才會存在的東西嗎?你不想要我跟著就直說,不用扯這樣無聊的幌子!」
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旁邊,靳長殊的屬下恨不得戳聾自己的耳朵,萬分後悔站得太近,將這位小祖宗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卻也忍不住在心裡腦補起來。
靳長殊剛想解釋,宋荔晚卻沉著臉,抬起雪白的手指,示意他說:「多的不必再說了,靳長殊,既然你趕我走,那我也不會厚著臉皮留下。」
說完,竟是乾脆利落地上了飛機。
靳長殊原本以為,要勸宋荔晚自己離開,是一件很艱巨的工作,沒想到她雖然脾氣見長,說出的話連他都有些無力招架,可卻這樣輕而易舉地就離開了。
雖然目標達成,可靳長殊難得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飛機上,穿軍裝的人津津有味看著他們吵架,哪怕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可在宋荔晚氣勢洶洶地上了飛機之後,也有些同情地對靳長殊說:「老兄,你是不是被那位美人兒甩了?那我可以追求她嗎?」
對著外人,靳長殊自然仍是那副冷戾模樣,聞言淡淡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他說話語調並不重,可莫名讓人覺得,最好按他說的去做,否則可能會有滅頂之災。
穿軍裝的人虛虛地擦了擦汗,做出一副舉手投降的樣子,又和他說:「你最好後退一點,飛機要起飛了。」
果然,機艙已經慢慢地合攏,巨大的發動機,也慢慢地發出隱隱的轟鳴聲。
靳長殊向後退了幾步,卻又凝視著飛機,目光專注,似是凝視什麼,珍而重之,卻又被他親手送走的寶物。
艙門越升越高,靳長殊終於垂下濃黑的眼睫,轉首對下屬說:「讓守在長灘的人撤回來,我們直接去……」
話音未落,便見下屬驚呼道:「先生!宋小姐!」
什麼?
靳長殊下意識轉頭看去,只見將要完全合攏的艙門中,忽然跳出了一個身影。
身後,是穿軍裝的人的怒吼:「嘿,女士,你不要命了嗎!」
可她已經輕盈地,向著靳長殊落了下來。
不待思索,靳長殊已經沖了上去。
燦爛明媚的日光落在她的身上,她黑色的大衣和黑色的